“大人,您,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妾身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身后的妈妈一口气也提到了嗓子眼,忙吩咐人将那酒壶的碎渣子清理了。
姜必武重重搁了酒盏,冷眼凝着她:“你对红杏做的那些事,难道还需要我一提再提吗?”
卢紫梦稍稍放了些心,站在姜必武的身旁扯着帕子:
“大人以为,妾身就不委屈吗?大人是妾身的夫君,却要将一个丫鬟明媒正娶?若只是抬了做妾也就罢了,偏还是个有名有份的,让她与我平起平坐?她是什么身份,如何配与妾身平起平坐?而且自打娶了那红杏过门,大人便再不理会妾身了,若不是那红杏施了什么术法,大人怎会如此?难道大人忘记了,咱们与一双儿女,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有多开心吗?”
姜必武只觉得卢紫梦是疯了:“她既是由我明媒正娶过的门,那么与你的身份便并无不同!你还当你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不成?你瞧瞧你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个疯子一样,你这样的人,便是多看一眼,我都觉得厌烦!”
一片暗黑的阴云缓缓的庶了太阳,卢紫梦紧了紧拳,若不是因为与夜志宇之间的事情,她心里担心,如何会这般任由这姜必武这样作践自己!
只是如今她便是再不开心,也只能忍着了。
卢紫梦换了个表情,倒了两盏酒,一盏递给姜必武,语气温婉又委屈。
“大人,这些原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些日子日夜理佛,顿悟其中的错处,只要大人开心,便是让妾身去那郡主府向郡主磕头认错,怎么样都好,妾身都认了,只望大人再不要这般皱眉苦着一张脸,妾身瞧着真真是心疼得紧。”
姜必武冷眼凝着她,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女人的心机深得很,诡计多端,他如今与她说话都是一防再防。
“你又想搞什么鬼?卢紫梦,我告诉你,你若是好好呆在姜府,一切如旧,你若是再给我添什么乱子,闹出丑事笑话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卢紫梦眼里含着泪,一转身低头间那泪便落进了酒盏里。
她的话语间充斥着失望与无助:“大人原就是这样想妾身的吗?大人可还记得妾身拼死生下那两个孩子时,大人对妾身说了些什么?那时候的大人待妾身比待红杏还要温柔千百倍,那时候妾身以为,妾身这一辈子便有了着落了,妾身这辈子都值了,只要大人这般疼爱着妾身,便是要了妾身的命,妾身也是愿意的。”
姜必武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温了几分:“陈年旧事,还提她作甚!”
男人就是这样,事关女人的错处时,便得理不饶人,处处针对惦记,若是提及他们自己的错处时,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毫无担当可言。
卢紫梦见他语气软和了些,便知是成功了一半了,她温声道:“大人,妾身原也是想着,无论如何,红杏的孩子都是姜家的血脉,大人若是要行大事,万不可将那孩子留在郡主府中,否则若是到时候他们以那孩子为要挟,大人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