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胆小的立刻压低声音提醒。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怕祸从口出,立即改口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不作数的!不作数的!”
他一个劲儿帮自己辩解,一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这事儿也是鲁莽,怎么想到什么也不过脑子就说出来?幸好没有严府的人听见,否则自己这脖子可就悬了!
说到了禁忌的话,这些老百姓也不敢多在严府门外逗留了,一个个互相看了几眼,就都尴尬地离开了。
虽然怕惹上麻烦,但是这些人心里都免不了跟着犯嘀咕。
这严府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传十,十传百。
严弘文从西北回到京都的事已经彻底传开了,连带严府出了大事的消息也跟着不胫而走。
熙云公主送走严弘文之后,就一个人留在公主府,也有些坐立难安。
她算了算时辰,觉得也差不多了,但派去郊外为徐若瑾和梁霄传讯的人还是没有回信儿,这让她更加心焦了。
越是着急,越想不出比等待更好的办法。
只能说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无事时全都无事,一有麻烦,便做什么都不顺利,徐若瑾和梁霄去了郊外,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熙云公主也六神无主了。
她也不知道严弘文的决定是不是最好的,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严府,仵作跟在严弘文的身后进了大门,直奔后院儿而去。
严夫人早已急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下人们也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严夫人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们可是都亲眼看见小丫鬟被打的只剩一口气的惨状。
严景松的尸体虽摆在棺木之中,但来回的下人全都绕着走,连带着这个小院儿都让人觉得不吉利。
严夫人也有点魔怔了,一会走一会停,总是眉头皱紧,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严弘文带人进来的时候,严夫人就是这种状态。
他皱眉看着魂不守舍的母亲,对小厮使了一个眼神。
小厮机灵,忙招呼着刘仵作就去了屋里。
院子里就只剩下严弘文和严夫人两人了。
“母亲,人我已经带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严弘文走到严夫人身后,声音很轻。
严夫人被儿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神情有些慌张,但她故意没有回头,所以严弘文也没有注意到。
“嗯,我就不过去了,你去盯着点儿。”
严夫人尽量沉着的声音说话,也努力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
“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现在说,还来得及。”严弘文了解严夫人,就好似严夫人了解他一样。
母亲的惊慌失措,他全都看在眼里,但这件事,他必须一意孤行。
严夫人下意识的摇摇头,回答的更是简单,“没有。”
严弘文应声转身便走,严夫人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才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跟着放松下来。
她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周围有任何一点响动和不对劲的地方,都会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思量了半天,严夫人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