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志宇如此说辞,夜微言吓了一大跳。
左都御史乃是他亲自选拔的,寻常做事甚有尺度,何况此时乃是过年休沐,他在这个时候血谏弹劾,而且还提到了工部侍郎,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会这样?”
夜微言一时蒙住,“你可别胡乱的逗朕,大过年的,左都御史怎么会血谏上书?为何朕之前都未听说?”
夜志宇立即跪地请罪,“臣有罪,在此之前并未发现任何府邸有上书的端倪,请皇上责罚!”
“别动不动就责罚,朕只是想知道这些人又要干什么。”夜微言本就满心无奈,被夜志宇慌慌张张的来禀,也弄的心神烦乱,“算了,叫进来,把他们都叫进来,别动不动就血谏,朕最讨厌他们动不动就这副德性来逼朕就范!”
夜志宇当即领命,“是!”
左都御史抱着满怀的奏折奔赴夜微言的御书房,严寒冬季,他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因匆忙奔上台阶,奏折接连掉落,左都御史捡奏折之时,官帽掉落地上,他都没有心思捡起,发髻凌乱的奔进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左都御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奏折跌落满地,他痛心疾首的连连磕头,口中喊道:“皇上,皇上英明,臣不得已才在大年之时贸然进宫,因为此时如若不做个了解,我大魏无望、大魏无望啊!”
夜微言看到他的这副狼狈,即便心中有了预期也仍旧吓一大跳,“别动不动张口闭口大魏无望,有什么事都原原本本的说给朕,还有这些奏折,都怎么回事?”
左都御史跪着上前,把奏折高举过头,“请皇上看过这些奏折,只要皇上看过,就什么都明白了!”
夜微言尽管不耐,却也朝着田公公摆了手。
田公公把奏折拿过来规规矩矩递上,夜微言随意拿来一本,打开看到第一行字就整个人震惊住了!
“这、这都是真的?”
夜微言快把奏折翻烂了,小脸气的刷白无比,“你确定、这、这些都是真的?”
左都御史跪地禀道:“臣不敢说事情的真假,可如若这些事情为真,那、那老臣真是无言面见苍天啊,皇上!”
夜微言气的浑身发抖,翻一本奏折就摔在地上一本,接连摔了七八本奏折,他指着夜志宇道:“查,给朕查,给朕通通的查!无论是多大的官职,都给朕查,如若事情属实,无论是谁,朕都要问问他,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为何还有脸活!”
夜志宇当即领命,“臣一定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今早向皇上禀报!”
左都御史老泪纵横,“皇上英名,皇上英名啊!”
夜微言一屁股坐在龙椅之上,“太后一直希望朕英明决断、做一有为贤君,那朕就一定要做成!”
太后的过世,让夜微言颇有几分整治朝纲的激动,特别是看到这些朝中重臣曾有过的重重劣迹,他简直无法容忍!
田公公站在夜微言的身旁,紧紧的盯着夜志宇,夜志宇似察觉到什么,顺着目光的感觉看去时,田公公已经转过了头。
夜志宇的心中其实涌起了几分小兴奋!
他不把这些朝臣扒掉一层皮,他就不是夜志宇,而属于他的时机也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