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我嘛,那灵阁本来就是她自个儿的铺子,还有谁会催她去看看。”
花氏不服的狡辩,“我只是说这个事,可没有指责四弟妹的意思。”
“我也没当这是指责,二嫂倒是想的多了。”徐若瑾看向她,“的确是我自己的铺子不假,赚的银子也都该归我自个儿,年底了,是要去看一看账目的,而且各府年节的席宴也都少不得酒,也要去盯着师傅伙计们快些出活儿。”
“我啊,就是个掉钱眼儿里的俗人,那家里的事,就拜托二嫂了。”
徐若瑾转身看向梁夫人,“我会与忠叔算一下前阵子梁府舍粥僧衣,灵阁垫出的银子账目,到时候再请母亲过目。”
说着话,徐若瑾转身就走,花氏追了两步,“哎,这怎么说走就走啊?还听不进去话了。”
陈氏看向梁夫人,却见梁夫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她二人,“折腾够了?”
“媳妇儿也是随心一说,没有别的意思。”花氏被梁夫人眼神盯的有些心虚,陈氏立即站出来道:
“也都怪我,何必提这个话题,反倒让四弟妹多心了。”
“呵。”
梁夫人一声冷笑,“这话莫说她听着不顺耳,我听着,也不顺耳。”
“母亲……”
“别以为若瑾是你们府宅里那些掰手指头算计的女人,连我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梁夫人撂下子瑜给奶娘,抿了一口茶,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几句话说的她要与梁府算银子,你们可知道,你们归来之前的舍粥赠衣,花了多少银子?”
“不也就是那么十来天……”花氏声如蚊吟,又被梁夫人的冷眸瞪的马上闭了嘴!
“是啊,只有十来天,却花了近二十万两银子,可二十万两银子救的是梁府所有人的命!”
梁夫人指着花氏便骂道:“你还的起么?!”
花氏吓的脸都变了颜色,陈氏没想到梁夫人会为了徐若瑾,与她们发这么大的火气,“母亲,都是我错了。”
“你的确错了!”
梁夫人抿了抿鬓额的发丝,“老老实实的在府上照看孩子,中馈之事,她不开口,你们谁都不许插手。”
“是,媳妇儿知道了。”
陈氏立即规规矩矩应下,花氏抿了抿嘴,不敢再吭声。
徐若瑾气势汹汹的走到梁府的大门口,刚要吩咐顺哥儿备马车,却正瞧见一辆马车进了梁府的正门,正朝二门处驶来。
纳闷之余,便听到有人过来回禀,“四奶奶,是姜府的三夫人来了。”
“三夫人?”徐若瑾微有惊诧,“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不等她问个清楚,姜三夫人的马车已是停下,车帘撩起,三夫人露出了笑脸看着她,“躲了家里不出门?我可是来找你要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