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懒得去思忖张纮春倒霉之后,会怎么样骂自己。
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张纮春无论怎么遭罪都是活该!
这种阴损的小人,若不先把他治住治服,真难保他会闹出多么恶心的事情来。
若不是梁霄不在家,徐若瑾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不弄死他,也要弄他个永世不得翻身!
可谁让自家男人不在,心里没有底呢?
在“灵阁”用过饭后,徐若瑾便拿了要请岑大夫过目的方子先行离去。
她接下来要办的事情是去缘绣坊,若不把碧娘子这里的事情办妥,回去实在没法与婆婆交代。
原本就看自己不顺眼呢,她实在不想再发生摩擦和冲突。
外忧重重,内部再不和谐,这日子就彻底没法过了!
碧娘子早已得知今日徐若瑾会来,所以早早就在绣坊中等。
看到梁家的马车停了门口,她仍是那副谄媚挂笑的模样迎了过来,亲自为徐若瑾撩起马车的帘子,“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我是一大早就在等,可谁知你确是过了晌午才来,根本不肯在我这里用一口饭,我这颗心啊,可是伤透了!”
徐若瑾迈步下了马车,看着碧娘子道:“我原本也是想过来与你多聊一聊,但没成想铺子里的事情那么多,实在抽不开身了,改日为你送一瓮酒赔罪,不过,你得先把我们府上三姐姐的嫁衣做好,不然我可要吃母亲的板子了!”
碧娘子挑了眉,笑道:“瞧你说的,梁夫人那般疼你,还能舍得真打你?”语气略有试探。
徐若瑾叹了一口气,“三姐姐的亲事可是梁家的大事,半点儿疏忽不得,否则也不会遣我亲自来你铺子里盯着了,不但要看已经做好的,还要看没做完的到什么进度了,另外,你还是赏我一个脸面,赶紧派两位绣娘去为府上的丫鬟婆子,管家小厮们量尺寸,这次是从里到外全要新,不能有半点儿疏忽!”
“这么急?”碧娘子脸上也露出难色。
虽然昨儿春草来过一回,也说了徐若瑾的意思,但碧娘子却不以为然,总觉得这事儿梁家催促的过分。
绣娘一共就这么多人,即便再赶工,也不能光顾着梁府一家吧?还有其他府上的夫人小姐呢?
起码,袁家她就得罪不起!
徐若瑾也是一脸无奈,“不然我会亲自来?”无奈转苦,“何况这一次我三姐姐出嫁,可是要从中林县的梁家出阁,而周身所用的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绣品可都是你们缘绣坊的,这事儿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懂的,还有什么机会能比这个更好?”
“纵使不求有功,好歹也求无过吧?你忙着应酬那些个夫人小姐,还有觉得梁家过的太滋润了,想在其中插上一脚夺风采的,何必呢?归根结底被我母亲记恨上了,三姐姐心里也怨怼,何况,涪陵王世子妃用的东西要排在其他府邸夫人之后,这话传出去,可着实不好听。”
徐若瑾软硬兼施,把碧娘子逼的苦笑摇头。
“梁四奶奶的这一张嘴可是越发的厉害了,想当初,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噎的我还不上话,可现在我是根本插不上嘴,更无力反驳。”
碧娘子也的确是被徐若瑾恐吓住了,只是面子上总要给自己个台阶下才好:“我答应你,尽全力把芳茹姑娘的物件都赶出来,更是把梁家从老到少的物件,哪怕是门房守门的婆子,都一个不落,全都伺候的服服帖帖,然后再去管其他人家的物件,行不行啊?”
“那就先派量尺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