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唇快咬碎了,她才点头道:“四奶奶放心,奴婢心里明白着的,绝不去给人做小,只是……只是心里有个念想罢了,这辈子也不求什么人家,就……就一直伺候着您!”
说出最后两句,都已经是哭腔。
春草立即过去安抚着她,徐若瑾也不知该怎么劝,她实在无法理解红杏对姜必武的那份情愫。
就因自己大婚时,姜必武用银裸子和铜子儿砸的她脑袋上全是包?
这不应该是恨的吗?怎么会喜欢上?
摇摇头,徐若瑾也没再多说,暂时抛开脑中杂事,去想接下来该干什么。
红杏心里不通透,回了“若霄轩”,便钻到一旁去独自哀伤。
徐若瑾去问了掌管出行的管事马车的准备,又问了那一日随行的人员名单。
刚准备坐下歇一会儿,就见顺哥儿又来回话,“严家人走了,可箱子还摆在大门口没拿。”
徐若瑾瞪大眼睛,“耍流氓啊!”
“噗!”顺哥儿没想到四奶奶会蹦出这么一句,仔细琢磨琢磨还真是够流氓的。
“您说这物件怎么办?”
“里面是什么物件?”徐若瑾无奈的叹口气,严弘文这个臭粘糕,沾上还就甩不掉。
顺哥儿连忙摇头,“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没敢动。”
“那就在那摆着吧,等四爷回来,问四爷该如何处理。”徐若瑾提到梁霄,不由想到晚间的药浴需用的材料还没配齐,里里外外全是事,懒得搭理严弘文这等闲人。
顺哥儿领了令,春草到院子里与他商议稍后去县学见徐子墨的事。
二人在外嘀嘀咕咕,徐若瑾则斟酌着晚间的酒浴是否要再加的烈性一些。
他扛得住吗?
徐若瑾不敢猜度他的忍受力有多强,因为她的胳膊直到现在还有赤痛的感觉。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今晚不能多加药料和浓酒,又按照昨儿的用量重新配。
……
梁霄从外归来,便看到梁府门口摆了一挪大的箱子。
瞧着箱子的材质,不是破烂物件,他心底已猜想出大概的情形,门房便上前回了话,“……严家人扔下就跑了,四奶奶说请您处置。”
“打开看看,什么玩意儿?”梁霄背着手站定,不慌不忙也没有什么表情。
门房得了令,立即去把箱子打开。
稀里哗啦一阵响,乃是一箱点心果子和把玩的小物件。
梁霄挑了挑眉,点心果子他熟知,都是京都才有的,中林县不产。
只是……他过了这么多天才送吃食玩意儿来?
梁霄的思绪飘远,只看着那箱子物件一动不动。
门房的在一旁候着等吩咐,不知过了多久,梁霄才发了话,“……四奶奶不要就送去给曹嬷嬷。”
“给曹嬷嬷?”门房一愣。
梁霄格外肯定,“对,就给曹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