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若瑾亲自请,岑大夫在其他人家治疗过后,直接奔来了徐府。
看到岑大夫额头冒汗的仓促样,徐若瑾也有些歉意,连忙吩咐春草去倒茶。
“是柳姨娘的身子不适,所以特意请您来给诊一下脉,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徐若瑾分毫没有理睬柳翠,直接与岑大夫商议起病情,“病,总要有个原因,查不出根源怎能痊愈?旁人我信不过,就只能劳烦岑大夫您了。”
岑大夫听出她话中特有之意,点了点头,“一定尽力而为。”
“请。”徐若瑾侧身引请,岑大夫便带着药童进了屋中。
柳翠被吓的攥紧了拳,即便岑大夫进来,她也一直看着徐若瑾,“二姑奶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晰,您这又是何必逼我?”
“你是徐府的姨娘,父亲不在,我有责任为他照料好你,何来逼你一说?”
徐若瑾没有在岑大夫面前遮掩什么,却是让岑大夫恨不能把耳朵堵起来。
只是这个念头也稍纵即逝,他看向眼前的徐若瑾,不由想到去年时,她还只是那个病弱险死的姑娘,连说上一句话都磕磕绊绊,结结巴巴。
而如今?
天壤之别,好似换了个人。
只是岑大夫对此也只是随意一想便罢,做大夫的,已知太多的府邸宅秘,从行医开始,最懂的一件事便是充耳不闻,当聋子。
柳翠仍旧不肯伸出手腕,徐若瑾便一直的盯着她。
“你不要逼我,真的不要逼我……”
“你又有什么怕的?不过是诊脉为你瞧病,你至于胆怯成这幅模样?”
徐若瑾一脸冷漠,已经笃定柳翠有问题,否则何必这般遮遮掩掩?更是刻意称病,不与父亲同去京都?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因为齐二曾说过,柳翠与徐子麟私谈,自己生母不是临庄人,那柳翠还知道什么?她又为何会这样说?
所以她得知柳翠没去京都,又称病不出,便想来看一看。
可她之前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话,却引来柳翠那么大的反应,这便让她格外好奇,而如今再看,她就是有问题。
柳翠缩成一团,显然死也不肯让岑大夫诊脉。
岑大夫颇有为难,“梁四奶奶,您看……”
“红杏。”徐若瑾点了红杏的名字,红杏也是一颤。
她曾与柳翠一同在徐府服侍多年,终归是有些情分。
虽她也知道柳翠如此躲闪是有问题,可自己亲自上前……还是需要勇气!
可她是四奶奶的人,她就要听四奶奶的话。
一个人终归摁不住,红杏把小可也喊上。
两个人走过去,几下子便摁住了柳翠,柳翠不得已的伸平手臂,岑大夫便上前仔细探脉。
眉头微皱,惊愕的看了一眼徐若瑾。
徐若瑾微微点头,到屋外等候岑大夫私谈。
“什么问题?”徐若瑾看到岑大夫脸上也有怪异之色,不免急问。
岑大夫压低声音,“小产。”
“小产?”徐若瑾哑声疾呼,又捂住了嘴,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屋内,又看岑大夫。
岑大夫摇摇头,“依现在的情况看,身体虚弱得很,恐怕是用了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