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翌日醒过来时,梁霄已经离开了梁府。
昨晚这个家伙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折腾她半宿。
若说前两晚还有点点温柔的呵护,昨晚便是狂风暴雨,让她连直起身子的勇气都没了。
神经病!
疯子!
徐若瑾把心里能想到的谩骂词汇全都想了一遍。
只可惜,她的身子更酸疼了……
“四奶奶,您醒了?”
春草从门口探了头,徐若瑾只哼唧一声,“醒了,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中刻了。”
徐若瑾一个激灵蹦起来,惊道:
“什么?都已经辰时了?早上怎么没有叫醒我?还要去给婆婆请安的!”
“是四爷不让奴婢们喊您起身,让您多睡一会儿。”
春草的脸上也满是无奈,“奴婢想喊您,可惜凤莺又拦着,说是四爷的吩咐,不能违背,红杏还险些跟她吵了起来。”
徐若瑾不再多说,立即吩咐:“快!快打水,让黄妈妈过来帮我洗漱更衣,已经迟了,若是再晚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梁夫人前天也没有露面见您,想必今日也不见得会难为您的。”春草往好的方向安慰。
徐若瑾苦涩的一笑,“婆婆不见我,那不是我的错儿,可若是我去晚了,就没那么简单了!”
“阿?”
春草有些惊慌,“那,那都是奴婢惹出来的,奴婢坚定一点儿喊您起身就对了!”
“别说这么多了,让黄妈妈快一点儿,越快越好!”
徐若瑾顾不得埋怨谁,立即吩咐春草快些行动。
春草应下后,一溜小跑,黄妈妈和红杏忙的脚不沾地,一刻钟的功夫,徐若瑾便出了“若霄轩”的院门,朝着梁夫人的院子赶去。
凝香看到凤莺对着四奶奶的背影插腰冷笑,不由得摇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夫人的脾气你也不是不了解,若是知道了你是故意的,定是要罚你的。”
凝香一直不太同意凤莺的做法。
她们虽是夫人派来伺候四爷的,归根结底还是丫鬟。
哪里是能对主子使绊子,穿小鞋的?
凤莺对此很不同意,满脸不屑的否认道:
“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听了四爷的话,夫人良善,又怎么能怪我?四奶奶自己起了晚了,还要怪我遵了四爷的意,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虽然是丫鬟,伺候人的,却也没有这样被欺负的道理。”
“唉!”
凝香长叹口气,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凤莺鄙视的看了一眼,嘴快撇到了南天门,数落着她:“别以为四爷跟你有过那么一晚,你就觉得身份比我高多少,谁都说得着我,唯独你没资格!”
凝香当即愣在原地,眼睛里涌了泪珠,马上便要落下来。
“你还委屈上了?难道我说的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