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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2)

他搭上了忠信王府的公子,又利用那个公子,结识了王爷,游走再二人之间,巧言令色,极尽魅惑,出卖身体,来父亲面前邀功。

后来他的事情暴露了,父亲愤怒极了,忠信王府的公子大概也知道了,他们一定对凌云做了什么事,凌云再也承受不住,疯掉了。

谁知忠信王对凌云却产生了情谊,一直想再见他一面。

父亲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但是不愿放弃忠信王的势力,做足了准备,让凌云和王爷相见,只求勾起王爷的怜惜,让联盟更加稳定。

如果王爷对凌云有情,应该不会在凌云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动手,就算是王爷想,爹爹也不会准许。

把所有的信息串连起来之后,诸成玉比刚才镇定很多,但还是隐隐不安。

要是父亲知道,他也曾出卖色相,委身于一个老男人,会不会生气?

怎么不说话了?花主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道:是在怪我不肯告诉你详情?这件事过于复杂,有些内情,连我也不清楚。你一个孩子,就不要想这么多了。

诸成玉眨了眨眼睛,爹爹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玉儿是个干净的孩子。花主道:纤尘不染,玲珑剔透。

诸成玉听着害怕,他咬了下嘴唇,眼中蓄满泪水,爹爹,不是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说,你是怎样的人?沈映雪拿来手帕,给他擦眼泪。

诸成玉说:我脏得很。沈映雪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以为诸成玉依然把曾经受过的欺负,别人对他的辱骂放在心上,脏的是其他人,不是你。何必用他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他人的过错?诸成玉轻声念了一遍,那凌云哥哥的过错,是他自己犯下的吗?

沈映雪沉默了一下,是。

要不是他心血来潮,想到了凌云这个名字,压根就不会掺和在这么复杂的宅斗宫斗里。

沈映雪仔细想了想,好像凌云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覆盖了沈映雪的痕迹,其他的都是坏处。

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做的错事,还得自己来面对。

诸成玉靠近沈映雪一些,从他的身上汲取体温,温暖自己。他难得给一个人求情:爹爹,饶了凌云哥哥好不好?他真的太可怜了。

冰雪般的少年,白色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确实如沈映雪所言那样干净剔透。

但是沈映雪看不懂他的心:什么饶了他?

诸成玉哭着道:哥哥肯定不是有意做错事的,他一定是无可奈何,爹爹饶了他吧,不要让忠信王欺负他。

你放心好了,忠信王不会欺负他的。沈映雪语气坚定。

就算忠信王在撒谎,也会做戏做全套,好好对待凌云,不可能当着簪花巷众人的面欺负凌云。

更何况沈映雪又不傻,要是被人欺负了,他肯定会叫喊出声,找兰锦和韩敬救命。

诸成玉听着沈映雪的话,知道他心意已决。

他对那个未曾见面的兄长升起了无限同情,也仿佛从这只言片语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诸成玉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被这个肮脏的世界逼疯,如果他疯了,又瞎着眼,下场只会比凌云更惨。

爹爹,我可以见一见哥哥吗?诸成玉说,虽然看不到他的容貌,我想跟他说说话。哥哥是不是还不知道有我这个弟弟?

沈映雪天天见到诸成玉,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不过也确实应该让凌云露个面,不然这些人还不知道会脑补成什么样子。

正好夜里会去掉易容,不怕诸成玉摸他的脸,趁着这个机会,以凌云的身份与诸成玉相见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等忠信王离开之后,让你与凌云相处一会儿吧。沈映雪补充道,凌云身体虚弱,熬不得夜,恐怕会困倦得很。他若是睡了,你就喊兰锦过去照顾他。

好。

把美少年哄走,沈映雪叫了兰锦来,做到梳妆台前,让他给自己卸易容。

他看自己的脸还是马赛克,有可能卸不干净。

兰锦将药水涂在他的脸上,用手帕轻轻地按压,主人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沈映雪形容了一下自己眼中的世界,我连这个易容是什么样子都看不到,它在我眼里,是一只巨大的蝴蝶,我的容貌,还是之前那样。

他透过镜子,看到温柔低着头的兰锦:我也看不到你的脸,在我眼里,你的脑袋就是只很大的猫脑袋。

是吗?兰锦动作一顿,他想到了主人的朋友,对他的背叛。

主人疯了之后,所见所闻皆是幻觉。

他们这些人在沈映雪的眼里,也是禽兽的模样。

经历过亲近之人的背叛,被狠狠伤过之后,沈映雪的世界里,人就像是穿着衣服的动物。

人又比禽兽好得到哪里去?倒是动物比人类更加可靠吧。

兰锦道:我愿做主人的猫,您尽可以将我当做真正的猫。

第40章 送药材的人

卸掉易容之后,沈映雪换下黑衣,穿了身白色衣服,又改了发型,和花主的身份区分开,接着夜色偷偷离了院子,穿过书房的那间暗道,去了簪花巷的另一处住所。

兰锦跟着一起过来,保护沈映雪的安全,花主那边由韩敬打掩护,应付一干事宜。

入夜后,一辆绿幄青车悠悠驶来,进入了黑暗寂静的簪花巷,因为簪花巷恶名在前,没人敢来打量,也没人在乎那车里究竟是何人。

祝清仪掀开帘子,见外面墙壁几乎是紧贴着窗口,不留一点缝隙,暗道:此处巷子也太小了。

一进来巷子里,就有簪花巷的人过来接,来人声音很轻,对待他的态度也很从容,似乎不清楚他的身份。

这位爷,您往这边走。我们家公子因病不方便见人,一直在那处僻静之地居住,没有那些人来人往的扰他清净,是个省心的好住处。

簪花巷的人指路,车夫便控着缰绳,慢悠悠地跟着走,一直来到一个黑油木门前面,才停下来,领路的人道:里面就是了。

说完他就离开。

这边门槛虽然不高,也挡了马车的出入,祝清仪只好从车内下来,带着一众护卫往里走。

这院子确实很偏,连鸡鸣狗叫的声音都少,门外点了两盏小灯,进来门之后,里面倒是亮堂。

兰锦提着灯笼,笑吟吟地迎接:我家主人今日身上疲乏,早早地歇下了,省下那些客套,直接带您来见大公子。

他就在此处?祝清仪看着院子里下人不多,除了兰锦,几乎见不到别的人影。

请随我来。兰锦说,我家大公子的病,您也该知道。如今天色已晚,正是到了入睡的时候,这会儿他刚吃了药,正犯困。

祝清仪心思正乱,沉默着没说话。

兰锦带他来到房间跟前,退下来,没跟着一起进去。祝清仪挥挥手,他带来的那群人也留在了外面。

屋里点了七八支蜡烛,一个白衣青年头发松松挽着,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块木牌,对着蜡烛发呆。

祝清仪进来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动静,白衣人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看着那块木牌,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神色很是专注。

祝清仪关上门,凌云。

沈映雪有意装的更疯一点,哪怕听见了,也没搭理他。他这次没打开游戏机,只是拿着摆摆样子,全部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忠信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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