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sx公司找火陶是吧。”解铃问。
我点点头。解铃又问,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瞒着他,我把自己进sx公司参加脑图对抗,然后见到王藤善王总,又遇到人偶师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说到最后口干舌燥,讲了很长时间。
皮南山大惊,左手拍着桌子说:“人偶师出现了?老解,我们要不要马上过去?”
解铃沉默着,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在思考,然后摇摇头:“现在去没用,抓不到人偶师。”
“我去,”皮南山挠着头皮感叹:“这小子这么牛啤吗?”
“说牛啤也牛啤,”解铃道:“主要是神通莫测,抓他就像是捞水中月雾中花,以实抓虚,肯定一场空。所以我在想个办法,能以虚对虚,才能把他惩治于法。”
“什么办法?”皮南山问。
解铃喝了口茶,“本来我是没思路的,只知道有样东西是人偶师的天敌。”他顿了顿:“那就是sx公司的火陶。林聪你去了那家公司,所以我想问问你关于火陶下落。听完你说的这些经历,我的计划都明晰了,具体怎么布局已经想清楚。第一步还是要找到火陶,没有它,一切都是白扯,谁来都没用。”
“那我们的计划是一样的,我也要去找火陶。”我说。
解铃点点头:“所以我想委托你,哦,还有这位朋友,熊大海。”他看着熊大海,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意味深长:“你们带我一起进山,我去找星系计划的负责人,直接和他对话。”
“这个……”我看看熊大海。
熊大海淡淡说:“如果你没有私心,真就是为了抓捕那个妖人,我们可以带你进山。”
解铃笑:“好,熊大海不愧是熊大海,敞亮!”
熊大海似有所动,“兄弟,你认识我?”
解铃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这里的你我不认识。”
熊大海正待再问,解铃摆摆手示意话尽于此,不会说得太多。皮南山好奇地问:“人偶师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厉害?”
“人偶师不是本国人,”解铃道:“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零星听过关于他的一些传闻。他家是世代的古净琉璃唱师。”
“净琉璃?”我们同时发问,谁也没听过这个名词。
“古净琉璃是扶桑一种很古老的舞台表演形式,类似能剧,不过在台上表演的不是真人,而是人为控制的布偶。”解铃解释。
“木偶戏呗。”皮南山有些不以为意。
解铃摇摇头:“这种傀儡剧有很深的内涵,他们表演净琉璃的方式比较独特,和普通的木偶戏不一样。控制者和布偶一起在台上展出,旁边有人专门唱腔,为各个傀儡配音。我曾经有幸在东京看过一次净琉璃的布偶表演,当时有艺人告诉我,控制布偶达到的最高境界是成为布偶的灵魂。”
“什么意思?”我问。
“表面看你是控制者,在控制布偶。其实在舞台的戏剧世界里,作为死物的布偶,要表现出活生生的生命,就要求控制者成为它的‘灵魂’。表面上看是控制了布偶,从某种意义来说,木偶反过来控制了人。”解铃道。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
解铃说:“人偶师的父母直到四十多岁才有了他,属于老年得子,宠爱非常。尤其是他的爸爸,一直希望有个儿子能够继承家业,把门庭发扬光大。可惜的是,人偶师的妈妈是大龄产妇,生他之后,人偶师就是胎里带的虚弱。从小体弱多病,父母带着他四处求医不得,他很小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就算这样,在六七岁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挺过去,一命呜呼。”
“死了?”皮南山听得入神。
解铃点点头:“说死也不算死,在人偶师的肉身死掉之后,他爸爸利用家传秘术,把人偶师的灵魂转移进了一个布娃娃的身体里。”
一股寒意袭上身来,我听得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解铃道:“中间大概有十年的时间,他爸爸在为人偶师寻找新的身体,这十年,人偶师就是在布娃娃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