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友笑:“结啥婚啊。我傻啊我,女人就是玩玩,我那么大的家产怎么可能再给自己上个嚼子,有病啊我。”
“你应该再有个孩子,培养继承人。”我说。
何庆友哈哈笑:“林先生,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他神秘地眨眨眼,“告诉你个秘密,我现在养了三四个女人,古代叫外室。有的还是音乐学院才毕业的本科生。我跟她们签协议,包你们三年或是四年,一年一百万,这三四年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生孩子和伺候我,完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拿钱走人。以后想做事业我支持,是想找老实人谈恋爱,我也不拦着。只要给我生儿子就行。生了儿子我奖励一百五十万,生女儿我奖励一百万!”
我惊得目瞪口呆:“老何,我算服你了,真会玩。”
何庆友一脸不正经的笑:“林先生,你还年轻,等以后挣钱就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是属于有钱有势的阶层。有钱了什么都有了,有势力那更说不得。”
“可是你这样的话,孩子长大了没有妈妈怎么办?”我问:“不完整的家庭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何庆友满不在乎,“我现在最大的儿子已经六岁,没有妈也挺好,等他能上小学,我直接送国外培养,贵族学校。”
我摇摇头,这老小子的价值观真是不敢苟同。
聊困了何庆友睡了,我靠在床头心事重重,总觉得这个事不太对劲。在何庆友的办公室,我听到陈建他妈妈的声音,究竟是幻听了,还是何庆友有问题,里面有别的隐情?
其实我最纠结的是那只猫精。有种强烈的感觉,我和这只猫精未来有交集,它能给我带来很重要的信息。得想个什么办法,能和这只猫精对上话,哪怕一句两句也行。
不知不觉睡着了,一宿都是噩梦,一会儿是一只大猫,一会儿是何庆友的儿子落进水里,乱七八糟一团。早上五点来钟醒了,嘴里发苦发干,何庆友这老小子倒是睡得呼呼的,呼噜差点把房顶掀翻。
我坐起来,心想我要是女的,就你这样别说一年一百万,一年两百万我都不跟你。不过呢,细算算账好像也不亏,三四年的时间闭着眼也就忍了,就当出去打工了,要不然上哪找一年一百万的工作。
从床上下来,我看到窗外,院子里有和尚正在打扫院落。细细一看,竟然是圆通和尚,他拿着扫帚不停扫动,显得心无旁骛。
我赶紧套了衣服出去,打招呼喊了声“圆通长老”。
圆通和尚看到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摇动扫帚给我看,那意思是他正在干活不便聊天。
我只好在旁边看着,圆通一点点把院子清理干净。四十多分钟过去了,扫到最后,把地上的赃物垃圾收拢在一起。
我赶紧过去:“圆通长老。”
“有事?”他看我。
“昨晚那个,”我咳嗽一声:“猫精抓起来了?”
“你不都看到了吗,”圆通说:“已经被师父收入罗汉堂。此精灵身有戾气,妖气四漫,应该听闻佛法,把身上的妖气洗洗,也有利于它的修行。”
“是啊,咱也不懂,你们都是高僧。”我半天都在绕圈子。
圆通道:“林施主,有话直言。”
这个圆通极是精明,说他像和尚真像和尚,说不像也是真不像,他身上有一种市井的狡黠气。我在他面前藏心眼绕弯子,有点不够看。
我索性直白地说了:“罗汉堂让不让外人进?”
圆通上下打量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林施主,有话直言!”
我说道:“是这样,我有个亲戚过世了,小时候他对我特别好,过世之后吧一直很思念他。听说国外有观落阴什么的,能知道阴间的事情,我就想再见到他一次。那只猫精说,它知道阴间的秘密,我想和那只猫沟通一下……”
圆通笑了:“林施主,这样的话你也就说这一次吧,以后千万不要开这个金口。别说师父,连我也不会同意。罗汉堂乃本寺禁地,内供奉罗汉一百零八尊,那地方连我都不能随意出入,何况你呢。再说猫精一身邪气,所说之话未必是真,又何必执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