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就说要睡会儿,结果有工作电话打进来就没睡成。他能睡着就好,我还担心他又困又睡不着,那就太辛苦了。”
晏锦书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小,加上vip放映厅的音效实在是好得不得了,时小砚不得不一直朝着发声源靠近才能听清他说的话。
晏锦书也知道,这种环境下就只能在她耳边说她才能听清,于是也在朝着时小砚靠近。
两人都以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为标准在相对运动,没考虑到对方同时也在靠近,所以半道上就撞一起了。
时小砚的耳朵碰到了很温软的东西,她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了,背脊上起了一道电流,从后脖颈一路往下窜至尾椎骨。
晏锦书震惊于自己不小心亲了别人一下,反射性地往后撤开了。
身体的反应快于大脑,时小砚尚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反射性地抬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两人本来距离就极近,她那一下手抬得又快又猛,“啪”的一声打在晏锦书的下巴上。
晏锦书尚未从震惊中回神,还微张着嘴,这一下打得他一口咬在舌尖上。
时小砚在一声“啪”之后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又听见一声“唔”,她整个人既慌张又错乱,紧张地伸手捧起了晏锦书的脸,凑近去查看他的受伤情况。
这部电影开场就是长达十几分钟的大夜戏,此刻光源十分有限,时小砚想把他的脸对着亮一点的地方,看清楚一点都不行。
晏锦书那一下咬得挺猛,一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掰左掰右地查看,他宛如一个莫得感情的摇头娃娃。
“我打哪儿了?你是不是咬到自己了?”时小砚着急地说。
毕竟是在影院,不能打扰别人观影,哪怕心急如焚,她也只能离他很近地小声说话。
晏锦书倒是想说话,但时小砚太紧张了,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很大的力气,双手超有力地挤压着他的脸:让他完全没办法说话!
他抓着她的手腕,移开,解放了自己的脸,舌头已经肿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舌头:“我没4。”
这还叫没事?
“咬得很重吗?出血没?”时小砚担心地问。
晏锦书摇头,他现在舌头好痛,不方便说话。
“啊,呼……”时小砚这才放松下来,绷得紧紧的胳膊终于卸了力气,软软地垂在晏锦书手里。
他突然在她的手腕上摩挲了两下,时小砚的肌肉就又绷紧了起来:“书哥在黑暗中摸我是什么意思?刚才碰在一起是意外,这可不是以外了。难道说,他……竟然馋我的身子?!”
就在时小砚脑补得一骑红尘欲罢不能的时候,晏锦书放开了她的手。
她讪讪地把手收回来,放在自己的椅子扶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