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的爷爷奶奶:嗯,是该心疼还是该笑?好可怜的样子,可也真的很想笑出声……
闻人麟动了动被捏得紧紧的手指,怜惜的哄着小丫头,先回家,一大群人杵在急诊室大厅像什么话……
果不其然,回到家,瞧见自己的刘海突兀的缺了一大块,并且由纱布填补,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抽噎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两家人都陪伴着坐在沙发上,瞅着小哭包嚎啕,闻人家气得太阳穴跳,花家忍笑忍得好辛苦。罪魁祸首闻人麒大咧咧的敞着腿,摊在另一侧的沙发里,撑着腮,饶有兴致的模样简直不能太欠揍。
最后两家人一起用了晚餐,闻人麒被迫把自己的压岁钱转给花染作为弥补,眼睛红肿的小女孩才抽抽噎噎的被闻人麟亲自送回家。返回来时,正是叁堂会审,对于自己儿子为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热衷于欺负邻居家的小妹妹,恶劣程度还实属发指,闻人父母与爷爷奶奶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看大儿子回来,面对顽劣小儿子引发的头痛立刻有了倾述口,四道愤怒又困惑的目光投过来,到底是为什么啊?
闻人麟操作着轮椅到对峙的两拨人侧面,把顺路拿来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才缓声道:“今儿是真的过分了,破相了怎么办。”
两对父母同时一惊,这个问题因为之前太过混乱还真没人想到。
闻人麻麻气极了,连嘴唇都有些哆嗦:“女孩子怎么能在脸上出问题!”
被勒令站立在长辈们对面的闻人麒揉了揉鼻子,眼神偏向一边,口吻漫不经心的:“那我负责咯,养她一辈子行不行?”反正也梦到了,尽管吓掉他半条老命,可他也不是负不起责的男人。就是大清早起来,看到傻花依然以为阿麟是女人的毫不设防亲亲密密就莫名烦躁,他未来的媳妇怎么能这么蠢?
暗恼之下,自然是要变本加厉的把笨花欺负一番,最好让她搞清楚,他才是她的靠山,抢红包什么的,只有他闻人麒才能傲视群雄。哪怕闹得两人头破血流,可花花哭唧唧的样子,是不是说明了,他才是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之前她对他的怨恨,根本就是她自己没有正确认知的错觉!对,全是错觉!
身为双胞胎兄弟的闻人麟立刻意识到闻人麒在心虚,心虚什么?是真的认知到自己的错误,还是在敷衍……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被闻人粑粑的话语打断:“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身居部队高位的中年男人魄力满满,语调不急不徐,甚至还带着丝嘲弄,“就凭着你在军校叁脚猫的表现?花家会把小染交给你?做梦。”
闻人麒没有说话,视线依然朝着落地窗方向,下颌却明显绷紧了。以他跳级进军校,各项比赛都拿第一的成绩,还娶不起那朵小花儿?
倒是闻人奶奶心疼了,连声道:“别咬牙别咬牙,还带着伤啊。”
闻人爷爷恼火的瞪了眼老伴在这个时候添乱:“这点伤算什么?”
闻人麒冷笑:“是啊,是不算什么,等我断了腿,拿个二等功回来就算什么了?”说罢,双手插到裤子口袋里,转身就往楼上走。全家人的质疑点燃了冲上头的怒火,他不配是吧?如果二等功还不够,拼死在毕业前拿个副营够不够?
闻人奶奶哎了一声,却没有叫住,顿时有点急了,直埋怨老伴,“你这个老头子,教训人多少也有分寸,这是家,不是军营,是不是真的腿断了,你就开心了?”
闻人爷爷还没回话,楼上的闻人麒背着个包又蹬蹬蹬的跑了下来,“我回学校了。”出门前也就留了这么冷冰冰的五个字。
闻人奶奶又急又气,“啊,好好的一个元旦啊,怎么就闹成这样。”
小辈们不敢接话,只有闻人爷爷拄着拐杖,挺直着腰杆坐在红木的椅子上,板着脸:“这不是出息了么,去挣二等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