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樊若冰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门外某个熟悉的身影,“你个死狐狸!好好管管你徒弟!你再不管他,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白狐全然没有把这丫头说的话放在心上,一脸不在乎的看着她生气的小模样,“他上房揭瓦?我看是你上房揭瓦还差不多!他没受伤,你却伤着脚了,你说说看为师该罚你还是该罚他?”
这话明摆着就是护犊子,还没等樊若冰开口,馨予便起身向门口走去。“你这个做师父的处事也是这样不公的吗?就算是看在姑父的面子上,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我很庆幸,和你来到了这,若不来,还不知道若冰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她的话在樊若冰听来那叫一个痛快,还是有人护着好,馨予姐姐最伟大了。还好她没真死,若真的死的,自己得伤心死。这会再看白狐的脸色,怎一个难看可以形容?
樊若冰此刻表现出来的得意,在白狐眼里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随即便冷冷的看着馨予,“你看到小天欺负她了吗?且不说你没有亲眼看到,就算你亲眼看到,有些事实焉知不是别人希望你看到的?”
他的声音很冷,这里面仿佛藏着什么玄机,可是即便如此,馨予也一样不为所动,“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是实,这话我信。但是若冰受伤是真,你身为她师父,不查清缘由,却在这里有意偏袒,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馨予的咄咄相逼,对他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影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樊若冰,随即一改常态的盯着馨予,“她为什么受伤我不清楚,但是我这个师父要怎么做,恐怕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让你留下,不是强留,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事实的真相而已。你若是不愿意好好待在这,大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而且一定说到做到。”
说完便转身,异常坚定的离开了她们的视线。他的话让馨予的心里,透过一丝刹那的惊喜,可是惊喜过后留下的就只剩惊吓而已。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他此行查到了些什么,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她现在还不敢断言。
可是不管事实如何,看他的表情,自己似乎都必须接受,一个相当痛苦的事情一样。那种隐隐约约中,就伴随着自己的恐惧,在这一刻充满了她的内心和大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樊若冰见她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心中有些不悦,平日里自己认识的馨予,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是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可不要小看了她,有几次和大哥、二哥斗嘴,那两纵横疆场的悍将,在她面前可是输得一败涂地。可是如今看她,怎么的?倒被白狐那老家伙三言两语的给唬住了?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啊?
“看什么呢!那老家伙都走了,你还看!是不是魂被他勾了去了!”
她的不满一字不落的传进馨予的耳朵里,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轻盈的关上房门,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好一阵的心疼,“你这丫头,怎么才一天没见,就把自己弄的这样的憔悴不堪?你那师兄也不知道好好的照顾你,这要是让姑母知道了,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子了呢。”
樊若冰看她这样的心疼自己,心里才好受那么一点,得意的仰头看着她,“那是!娘是最疼我的,就算那该死的二哥老是在娘面前装乖,在娘的心里,是最疼爱我的。娘对我的疼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相提并论的!”
看她这般得意,馨予只是淡淡的一笑,谁说不是呢。在姑母的心里,若冰永远都是她的掌上明珠,若是有人敢对她不利,到头来的下场也可谓是显而易见的了。真的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怎样的男子才能够够的上资格娶她的宝贝千金,又是怎样的女孩子,才配做她樊家的儿媳。
想到儿媳这两个字,馨予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曾几何时自己也偶尔的有过这样的奢望。可惜如今想来那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心里难免有些隐隐作痛。有些人放在心底最深的角落,即使不愿提起,他也在实实在在、根深蒂固的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
“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最无私的,他们不计回报的付出,只是希望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姑母对你的爱更是如此,她有三个子女,却只有你这样一个女儿,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她不疼你疼谁呢?要换做是我,我也会可劲儿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