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湖边的房子,拔掉电源,关了水闸,带上平时用的大包小包衣物,夫妻二人回到老宅。
晚上,公公婆婆也要给霍英杰践行,故而何甜甜回家之后,又做了一桌饭菜,还有酒水。
即使舍不得,但有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席间,霍哲坤同霍英杰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工作的事情。
“英杰,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作为父亲,我心疼你,但我们做为一个小小的个体,依附国家生存。这个国家或者不是尽善尽美,但是没有这个国,就不会有一个个完整的小家。这些年,你的单位一直给你发工资津贴,现在国家需要你,你要去尽自己的责任了。”霍哲坤语重心长道,在儿子去单位之前,他必须要给霍英杰说清楚,免得心里带着怨气去工作。
番外(二)死亡
眼前就是一具干尸。
是的,是一具已经没有血肉的驱壳。
驱壳?
虽然样子变了很多,但霍英杰仍能感觉到熟悉,心里的那股疼痛为什么会越来越强烈?
霍英杰蹲在地上,颤巍巍伸出手,拨开女人脸上的头发,看到耳朵后面的一颗红痣!
是她!
果真是她!
身边的尤助理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即打120,打110报警。
“为什么?你会死?”霍英杰哽咽低声道,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流,“你有了家,有了丈夫,为什么不好好过?为什么会这样残忍地死去?”
“董事长,我打120,110了,一会有人过来了。”尤助理轻声道,他跟在董事长身边十年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董事长如此伤心,难过失态!
这个······这个犹如农村妇女一样穿着的女人,同董事长有什么关系啊?
亲人?
不对,董事长的亲人都在燕京,而且也不可能穿得这么落魄,又不是微服私访!
不是亲人,那董事长又怎么会这样呢?
尤助理百思不得其解!
警察?
这样的失望,根本就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霍英杰打开边上的一个黑色漆皮的半旧包包,找到了钱包,里面的身份证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的眼睛落在了那只录音笔上。
他不明白她的身上,为什么有一支录音笔?
霍英杰按了开关,里面传来两个妇人的声音······
虽然只是听了开始短短的几分钟,但霍英杰已经明白了何甜甜所处的环境,所过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幸福!
这时候,120,110的鸣笛声音由远而近。
霍英杰拿了里面的录音笔,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尤助理一愣,提醒道:“董事长,这······不好吧······”
“我什么也没拿!”霍英杰瞥了一眼尤助理。
尤助理一愣,董事长睁眼说瞎话啊!
还瞪他!
我晕,董事长这是在威胁他啊?
反正这人不是董事长杀的,他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董事长,那么从容淡定的一个人,居然露出那样的悲伤的表情,两行泪水,可见这个女人对董事长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指望那些警察查出结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救护车来了,又走了,因为他们人已经死了,成了那个样子,连抢救都无法做。
警察看到这样的死相,也是吓了一跳,急忙立案调查。
从死者的钱包里,得到了死者的身份,经过调查,联系了死者的家属。
“霍先生,尤先生,你们是第一目击证人,请跟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一个警长模样的人上前,客气说道。
之所以这么客气,一方面,是因为霍英杰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死相非常特殊,不是用普通的手段造成的。
霍先生和尤先生没有作案动机,也不可能会这样的作案手段.
必须经过尸检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死因判定。
“可以。”霍英杰点头,他想要送她最后一程。
一路上,霍英杰默默无语,表情淡漠。
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掩藏心里的难过!
到了警察局,吴警长亲自过来录口供,问道:“霍先生,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霍英杰轻声道:“最近开发大榆树巷子,那里是我的出生,生活过的地方,想去看看,走走。”
“那您是怎么发现被害者的?”吴警长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问道。
“我们听到那边噗通一声,我正好站在那个院子的隔壁,就过来看看。”霍英杰道,“没想到看到了······”
霍英杰说不下去了。
见霍英杰的表情有些异常,吴警长小心翼翼又问道:“那······您和被害者认识吗?”
霍英杰点点头道:“在你们来之前,她的包掉落在地上,钱包掉出来了,我从里面看到了她的身份证,我知道她是谁了?”
“这么说,你们真的认识?”吴警长惊讶问道,死者没想到和霍英杰真的有关系啊!
“是的,认识。”霍英杰道,“当时我站在我家的原来院子里,她站在隔壁的院子里,那是她的老家,后来她做了知青,在当地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