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沿着村子里的一条小路,一直往,山后走去。
穿过一片竹林。
在一处水潭面前。
男人停了下来。
并且伸手指了指水潭旁边的一处。
刘子墨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瞬间神色一沉。
直接那水潭处,有一个高高隆起的小坡。
在这小坡的面前还树立着一块石碑。
这种场面,傻子也能够看出来这是一块墓地。
看见这个墓碑,刘子墨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要找的曹崇,已经死了。
若是曹崇已经死了,那他可就白来这一趟了。
他黑着脸冲着男人问了一句。
“这位老伯,你说的意思,难不成是曹崇公子,已经去世了?”
刘子墨有些不可置信,冲着男人询问。
好在男人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位兄台,你误会了,这个墓碑并不是曹崇公子的。”
男人冲着刘子墨回答一句,让刘子墨立刻又来了兴趣。
“那是?”
刘子墨不知缘由,只能不耻下问,让男人告诉他这个事情的原委。
“这个墓是曹婕小姐和曹崇公子的生母,丁夫人的墓。”
男人一说,刘子墨立刻就想明白了什么。
当初他从京城离开之前,和曹婕聊过,当时曹婕就跟他说起过,自己的弟弟曹崇的事情。
曹婕说自己的母亲因病,留在陈郡的老宅养病,而他弟弟曹崇在老宅照顾自己的母亲。
现在看见了曹婕母亲的墓,说明这位丁夫人,多半是没有扛过来,因病去世了。
“原来是丁夫人的墓碑,这位老伯,能否问一句,丁夫人是如何去世的嘛,我打听一下,日后回到了京城,再见曹姑娘,跟她也好有一个交代。”
刘子墨看了一眼那墓碑,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他也属实没有什么办法。
“丁夫人是因病去世,不过……”
男人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开口回答,但是话语之中,说了一半,随后话锋一转,又让刘子墨抬起头看向了男人。
“不过,如果不是曹家失了势,丁夫人断然不会这么快就去世,以曹家的良药,还能为丁夫人续上几年的寿命,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当京城的变故传回这陈郡老宅时,陈郡当地曾经被曹家压制的那些世家大族们,都开始落井下石。”
“原本用来给丁夫人救治重疾的药物,也被那些人给抢走了。”
“曹崇公子,拼命去抢,可惜还是寡不敌众,被那些人打了一顿,负伤回来了。”
“后来呢?曹崇公子又去哪里了?”
刘子墨只在这里看见丁夫人的墓,却还没有打听清楚这曹崇的去向,现在听见男人说起,一时间自然好奇。
“此事也和丁夫人有关,丁夫人的药物,被阳夏县谢家夺走了,曹崇公子一心救母,就去谢家讨回药物,可惜那谢家公子和曹崇公子有怨。”
“以前曹崇公子身份尊贵,谢家公子自然不能怎么样,但现在曹家失了势,谢家公子非但没有将药物还给曹崇公子,还羞辱打伤了曹崇公子。”
“曹崇公子回来之后,一心惦记着自己的母亲,在母亲床前守孝半年,一直等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好了之后,这才从村子里离开,找谢家报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