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曾做甚的,只是看看花,吃吃茶,谈谈心?那可要更说不清了。
她只能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她这刻儿说甚的盛梨花也不会信,多说反而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言。
“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便是默认了。”盛梨花两手背在身后绕着她缓踱步,眼中的讥讽丝毫不加掩饰:“你也不找个秤盘子爬上去称一称自个儿几斤几两,竟也妄想同我平起平坐?以你的身份,能进镇王府的门便算是烧高香了,是哪个给你胆,叫你敢生出这样的妄想?”
云娇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是真让她去同盛梨花平起平坐,她也不愿意。
这不是个好差事,天天对着这样一只母老虎,哪个受得住?便是不叫她害死,这成日里受气,也是要少活几年的。
梁元俨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你给我说话!”盛梨花见她不言语,便愈发气恼:“怎的?叫我看穿了?无话可说了?所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
云娇抬头望了望她,思量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情说明白。
“我叫你说话。”盛梨花哪里还有耐心等她细想?抬手便掐住她的脸颊,高声命令道:“说话,听见不曾?”
她望着云娇白净的面色,姣好的容颜,以及因着抿唇忍痛而隐约浮现是梨涡,眼中戾气愈发深重,胸中似乎烧着一把火,手中也便使了十分的力气。
云娇叫她的指甲掐的生疼,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也不曾反抗。
她心里清楚,区区一介庶女,胆敢与伯府的姑娘作对,那下场定然难看的紧。
“盛姑娘。”蒹葭心疼的直掉眼泪,忙走上前去,却又不敢伸手推开盛梨花,只得跪下来仰着头求道:“盛姑娘,我家姑娘真的不曾同成国公有牵扯,奴婢敢以性命担保,求盛姑娘放过我家姑娘吧……”
她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盛梨花瞧都不曾瞧她一眼,区区一个庶女的贴身婢女,哪值得她垂眼去瞧?
黄菊见状,也打算上前跪下求情。
可就在这时,盛梨花身后一个婢女快步上前,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蒹葭脸上,接着趾高气扬的骂到:“我家姑娘说话,哪轮到你这个贱婢插嘴?”
黄菊瞧的心中一颤,这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刚抬起的脚后跟又放了下去,她可不曾傻到冲上前上赶着给人打脸的地步。
“把云娇,你倒是说不说?”盛梨花掐着云娇的脸扯了扯。
云娇冷冷的望着她:“我方才已然说了,盛姑娘不信我也没得法子。”
“你还敢狡辩?”盛梨花恼怒至极,放开她的脸抬起手来便扇了上去。
梁元俨才寻到这处,见状忙想冲过去。
便在此时,云娇身后冲出一个人来,一把扯开了她,口中高声道:“九妹妹,你是不是傻的,为何不躲?”
云娇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有些意外:“六姊姊。”
来的人是把家的六姑娘把云姌。
“还认得我,不是真傻。”把云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她打你,你不能还手但总能躲开的,又何必站在这处等着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