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瑶觉得这个事儿非常蹊跷。
蒙古人居然把所有的东西都猜出来了,这太诡异了。
“世子,是哪个人猜出了我们的东西?还是所有的蒙古人都认得?”
云霆霄脸上露出一副思考的神情,道:“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认出东西的这个人,叫若波。他在无极殿上的表现,极为抢眼,此人话不多,句句都在点子上,让人有些看不透。”
云霆霄觉得,若波跟那些只知道读死书的秀才很像,但并不像那些酸腐的秀才一般呱噪。
若波的诡异之处,周佳瑶之前也所耳闻。但是她一开始觉得这个人可能就是性子古怪了一些,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罢了。
后来听了云霆霄的话,她才算明白过来,这个若波,还真是有点古怪。
这个人以前并不是这副性子。
他和大多数的蒙古汉子一样,擅长骑射,能喝酒,喜欢大口吃肉,喜欢摔跤。
可是有一次,这个若波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马背上掉下来了。他掉下来的时候,头朝地,摔得狠了,昏迷了半个多月,才算醒了过来。
醒来以后的若波,性情大变。不但开朗的性格没有了,而且好像还丧失了很多的技能似的。
比如,他再也不骑马了,连以前最爱的弓箭也不摸了。整天待在封闭的帐篷里,似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周佳瑶琢磨着,咦,这个情况怎么这么熟悉呢!
眼下这个若波,莫非是穿过来的?
蒙古人天生就是长在马背上的,是什么会让擅骑射的若波从马背上掉下来呢?而他清醒以后再不骑马的事情,也很蹊跷。
到底是他有了心理阴影不敢骑马了,还是他根本不会骑马了?
“世子,若波没出事以前,应该也是非常擅长骑射吧?”
云霆霄点了点头,“游牧民族大多如此,他们生来就骑在马背上,不管男女老少,对驭马之术,都是非常擅长的。”
周佳瑶眼波流转,问道:“那,他好好的,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呢!我觉得,这一点很蹊跷。”
就算是马儿受了惊吓,他也应该有应对之法,也不置于摔得那么惨啊!
云霆霄思忖了一会儿,才问:“你是说,他摔倒以后性情大变这事儿,另有原由?”
周佳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蒙古人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比赛。
“蒙古人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比赛。”
云霆霄苦笑一声,“没人认得。”
“这么稀奇?那我们岂不是输了这一局?”
云霆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道:“何止这一局啊!天子的想法是,若不能全取,亦是败北。”
“那怎么办啊?”
屋内红烛轻摇,昏暗的烛光将蛟丝纱的床帐照得金光潾潾,煞是好看。
周佳瑶躺在床帐里,看着床帐上的点点金光,又问道:“到底蒙古人拿出来的时候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上来。”
嗯?
周佳瑶转过头去看他:“你当时不在现场吗?”
云霆霄道:“我在,可是那东西,我确实不认得。它的材料很特别,我以前从没有过见,而且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物件,而是十分零碎的东西。”
“零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