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板着一张脸,人前人后都是一副不尽人情,冷若寒霜,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婚后活脱脱变成了一位老司机,一言不合就开车。
“我是你相公,你不帮擦背,难不成想让丫头们帮我擦背?”
这怎么可能?
只不过,她没嫁过来之前,他的背都是谁擦的?
最后,周佳瑶还是闹不过他,半推半就的替他擦了背!
真的只是擦背那么简单吗?
自然不可能。
小夫妻在净室胡闹了一回,闹得水都溢出来了。
周佳瑶又羞又恼,偏那人还不肯放过她,非要她说什么“好哥哥”“好相公”之类的荦话,羞得她差点一头钻进浴桶里。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擦完了背,小夫妻二人才换了衣裳,回了内室。
周佳瑶趴在云霆霄的胸膛上,问他:“世子爷可相信这世上有奇遇吗?”
云霆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自然是有的!”
周佳瑶猛的爬起来,直直的问他:“是吗?你真的相信?”
云霆霄搂着她,“这是自然的,我一直都觉得,遇到你,便是奇遇,也是老天爷的恩赐。”
周佳瑶泪光闪闪的重新趴到他身上,只觉得胸口酸酸的,有话也说不出口。
云霆霄觉得她今天心事重重的样子。
“瑶瑶……”
“世子爷可相信我?”
“自然!”没有一丝勉强。
周佳瑶伸手将枕头底下的玉葫芦拿了出来。
一共三支玉葫芦,每个葫芦里都装着浓缩的灵泉水。
“世子爷,你带着这个!别给别人看,这是救命的东西。”周佳瑶直直的看着他,眼睛里装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云霆霄伸手搂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或许会给她一些安全感。但,玉葫芦里装的是什么,瑶瑶为什么说它们能救命?又或者……
他突然想起当年自己奄奄一息时,瑶瑶出现了,当时他只剩下一口气了,而且浑身是伤,可迷迷糊糊间,一股甘甜的泉水流进了他的口中……
然后他活了,甚至身上的伤痕也不可思议的愈合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云霆霄暗暗震惊,却不想表现出来,他只想搂着周佳瑶,紧紧的,再也不松手。
“瑶瑶……”
周佳瑶心安下来。
两颗彼此信任的心,紧紧的贴在在一起,他们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两天,云霆霄像是要补偿周佳瑶似的,哪儿也不去,连一些公务都是在小书房里办的。夫妻二人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形影不离,让人艳羡不已。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玉葫芦的事情。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云霆霄化身为狼,索求无度,简直想把那本图册上的所有教学内容都演示了一遍。周佳瑶被累坏了,所以云霆霄走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整个人还在昏睡之中。
这也是云霆霄的目的,离别之苦太涩,他不想看到她落泪,更不想让她伤心。
等周佳瑶醒来时,云霆霄已经带着大队人马离开汴京城了。
“世子爷临走时特别交待了,让奴婢们守着夫人,夫人放心吧,等过一段时间,世子爷就回来了!”
周佳瑶呆呆的住在床~上,喃喃道:“快要过年了呢!”
云霆霄走后,那些预料中无聊的日子并没有出现。
一些跳梁小丑,迫不及待的出来挑衅。
最迫不及待的人,当然就属那位冯姑娘了。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冯氏的首肯,这位冯姑娘居然三番五次的想要挑衅周佳瑶。郡主府她进不来,但是她却找了别的途径,只要周佳瑶回国公府,准保就能在园子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碰到他!
她虽然不敢公然对周佳瑶怎么样,但是癞蛤蟆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周佳瑶不胜其烦,干脆就不出门了。
反正天气也冷的很,她身上慵懒,不想动呢!
腊八的头一天,皇后娘娘给各府女眷们下帖子,周佳瑶代表云国公府,梳了大妆,带着红衣和桃儿,杜嬷嬷进了宫。
皇后娘娘主要还是想主持一场募捐活动。
大灾之年,女人们也得表示表示不是。
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捐出一份来。
周佳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针对她。
今儿有资格进宫的,都是皇亲国戚,勋贵大臣家的女眷,按道理,那素质都应该是一等一的。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让周佳瑶好过,处处都针对她。
按着国公府如今的位置,周佳瑶捐了五百两的现银,另一副珍珠头面,两对赤金的百花纹镯子。
她捐的这份份额,既不出挑,也不落于人后,中规中矩的,没有什么人能挑出她的不是来。
只是,有一位非常面生的夫人却当众问她:“听说世子夫人成亲的时候,是一百二十多台的嫁妆,光是那压箱底的银票就有十几万两之多,您在辽东府还有好几十家挣钱的铺子,是正经的富户,怎么捐得这样少,也太寒酸了吧?”
她的语调又急又快,声音也不小,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朝她看了过来。
周佳瑶暗骂了一声,却笑着给那位夫人见晚辈礼,大方的问道:“恕我眼拙,不知夫人是……”
那夫人清了清喉咙,笑道:“我夫君是国子监少府,姓姜!”
哦!
姜家与马家是姻亲,马氏弟弟马滨的长子,娶了这位姜少府的次女。
“原来是姜夫人!”周佳瑶十分无害的笑笑,突地道:“不知道夫人打哪里听说,我有十几万两银子陪嫁的?我是头一次见夫人,也不记得夫人与我祖母,母亲,有什么交情。”
那姜夫人听了,脸色顿时就得青红交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