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晏晏匆匆赶到。
“哥你没事吧?金虎呢?有没有事?”
金虎“汪”的一声,窜到晏晏脚边,欢快地甩着尾巴跑了几圈,示意它没事。
阳阳也跟着走过去。
一人一狗瞬间离陷阱远了好几尺。
陈二流子气得倒仰。就差那么几公分啊!狗肉就到嘴里了。
没想到金虎这时又折了回来,哈着舌头朝丢下的那捆柴禾奔去。那可是它的劳动果实,回家能换肉骨头的。
途径陷阱时,后爪擦到陷阱边,一个趔趄,差点就掉进去了。
枯枝塌陷,陷阱露馅儿。
阳阳上前揪起陈二流子:“好你个陈二流子!居然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晏晏冷着脸说:“哥,他这么喜欢陷阱,把他扔进去尝尝滋味。”
陈二流子一听吓得脸色煞白:“兔崽子,不,小英雄,小英雄饶命!癞皮狗送你们家了,我再不打它主意了,你放、放了我……”
“放了你?好啊!”阳阳作势要松手。
陈二流子当场吓尿了:“别!别松手!千万别松手啊!”
陷阱里插了多少竹箭他心知肚明。可那是用来抓癞皮狗的,不是伤害他自个的呀!
“啧!这么大个人,胆子比蚂蚁还小!这就吓尿了!臭死个人!”
阳阳嫌弃地一把扔开他,让晏晏看着金虎,他进林子捡了一大把柴来,拔掉竹箭,踩实陷阱,这才把玩着竹箭招呼晏晏:“走!下山告诉书记爷爷去!”
等他们走后,陈二流子也屁滚尿流地逃回家去了。
茂密的灌丛,挡住了几双兴味盎然的眼睛。
一行五六人,其中两位年纪比较大的,皆是红肩章、四口袋的橄榄绿军服。另几人要年轻得多,看着像警卫员。
其中一个老干部欣慰地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么小就能单手拎起一个成年人,还轻轻松松把人甩出几米外,换你我年轻那会儿或许还能一试,这把年纪是做不到咯。”
另一老干部点头接道:“这小娃儿不止力气大,速度也快,瞧那奔上山的速度,拉去运动会上比一比,能挤掉好几个短跑冠军吧?”
“你这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事。体育总会的老林,前阵子碰到跟我吐了一肚子苦水,说什么奥运会恢复十有八|九没问题了,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少啊。别到时候兴师动众地派代表团参加,要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回国,那丢脸丢大发了……你说我要不要把这娃儿推荐给他?就是年龄小了点,看着才十岁出头,代表我们华夏参加奥运会起码还得七八年……”
正说着,夏老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老商!老赵!你们几个跑这么快干嘛呢!不是说先去训练基地视察一圈,再去家属院慰问的吗?”
“老夏你来得正好!我俩发现了棵好苗子……”吧啦吧啦一通说。
夏老越听越觉得熟悉,被描述的娃儿咋那么像他干孙子家的宝贝蛋?
“你啥时候有干孙子了?”
“嘿!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不你俩一直在大西北没回来,我也没想起跟你们说。走!择日不如撞日,带你们去我孙子家蹭饭!他媳妇手艺好,整的菜色比国营饭店的大厨做的还好吃……”
“那娃儿……”
“可不就是我大曾孙!小名阳阳,打小力气就大。走走走,咱边走边说……”
……
等夏老带着下基层视察的老干部们一路杀到盈芳家,三胞胎也已从公社告状回来了,正排排蹲在屋檐下数落金虎。
“你说你好歹也姓金,和老金、金牙是一家,咋地见到敌人就这么怂呢?”
“陈二流子虽说是你前主人,可他哪有几分前主人的样子?压根没把你这个昔日老伙计放在心上好嘛。都要把你逮回去烤狗肉吃了,你还傻乎乎地不晓得反抗。搁我早一口咬上去了……”
“就是!今儿要是咱们晚来一步,你就成一堆骨头了知不知道?”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