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盈芳同志是吧?非常感谢你。我照着你开的方子喝了三个月药茶,多年顽疾得到了缓解。这次南下,一是出差,二是想当面谢谢你。”
萧致文说着,侧过身,让跟着的警卫员把谢礼呈上。
盈芳忙摆手:“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看警卫员手里的礼就不便宜,水果罐头、麦乳精也就算了,血燕、虫草、雪蛤这些可都是高大上的补品,没钱没权休想从市面上搞到这些。
“唉小舒,老萧送你你就收下,你不收他回头也会让我转交的。”贺医生在一旁笑着道。
盈芳只好谢过对方,请他们进屋坐。
“爸?真的是你呀?我还说声音咋那么像您。”方周珍也从阳台过来了,看到理该在京都的公爹,不免有些惊讶。
萧致文也愣了一下:“周珍啊?你怎么在这儿?你也认识小舒同志?”
委实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儿媳妇。
他这趟出差,纯属是被总军区那帮老家伙坑的,见不得他在家含饴弄孙,愣是联手说动了上面那位,以视察的名义派他下来审查x省军区在退伍转业一块上是否存在违规操作。
左右来了x省,七一三又是核查对象之一,干脆拉上老贺,来当面谢谢提供药茶方子的小同志。
贺医生也认识方周珍,脸上笑开了花:“哟!鼎华家的也认识小舒啊?那感情好!省得还要互相介绍。小向呢?中午没回来?不然咱们下馆子搓一顿去!”
方周珍内心是很想告诉公爹:他口中的小舒同志其实不是外人,是他的亲侄女啊。可碍于贺医生也在场,到底忍着没说。毕竟这事还牵扯到大伯家。还是等小叔回来让他来定夺怎么告知大伙儿吧。
“贺伯伯,我和小舒吃过中饭了,都这个点了,您和我爸还没吃呀?那要不我去整几个菜,外头太阳那么大,国营饭店又离得远,不如就在小舒家吃一点?”
盈芳也点头。来者是客,何况对方还送了她这么多昂贵的礼品,当即说道:“菜都是现成的,架起锅子一炒就能吃,几位不如先坐下来吃块西瓜,一会儿就开饭。”
几个大老爷们一想也是。这个点走在太阳底下,可不跟架在火上烤似的。于是不再客气,在盈芳家不算宽敞的饭厅里坐下后,开西瓜消暑。
贺医生早就馋盈芳家的酒了。
猴儿酒没了,这不还有何首乌酒么,怂恿着盈芳吃饭前给他们来一盅。
反正向刚不在家,喝了也不知道。
盈芳看贺医生那垂涎样,忍俊不禁,让他自行去西屋抱酒坛。
贺医生搓着手,急吼吼地抱来酒坛,边倒酒边对萧致文说:“你尝过就知道了,小舒泡的药酒,味道真不错,对身体也有好处。说不定还能治好你身上的一些暗疾……”
曾经在枪林弹雨里拼杀过的铁血军人,身上总归会留下这样那样的暗疾。有些伤痛,表面治好了,可一到阴雨天气依旧会发作,发作起来还难受得紧。
萧致文半信半疑地端起酒盅,呡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