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里面说话,就听得楼下有人高声断喝:“哪里来的狂徒,敢到这里来撒野,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那如雷般的嗓音就知道这是舅舅杨智俨来了,忙让荠儿去将他请进来。
杨智俨一进来看到夜凤眠和石昌璞就是吃了一惊,忙压低了声音问他们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前面的战事可是结束了,可曾见到他的儿子杨知信?
夜凤眠忙请他先坐下再说,当他听说自己儿子也上阵杀敌了,而且还是打的胜仗,激动得老泪也要掉下来了,嘴里一个劲的说好。
夜凤眠问他现在京城里是个什么情况,他这才缓了缓神儿:“这边的情况可是乱得很,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哄着皇上去御驾亲征,皇上竟然就信了,已经到了大名府,可听说前面又失利了,不仅是他不敢向前走了,那些小人们也不敢向前面走了,就象乌龟似的缩在大名府,是进也不成退也不能。”
夜凤眠不由得感叹,哪里是前面就打不胜这仗,要怪就怪援军迟迟未到,没有兵卒,这仗怎么能打得赢。
老杨智俨也气得直拍桌子:“怪道是,早就有防范,怎么会让辽军打得这样的顺利,那个老傅他是干什么吗吃的,握着几十万的大军怎么还不动手!”
夜凤眠听到有几十万的兵马,也急了,要是能有这些人,那五百士兵又怎么会一个也回不来,真是可恼。
荠儿见这几个人是越说越气,忙打断他们:“在这是皇上应该管的事情,咱们也没有办法。只是现在焱儿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带她离开汴梁,这里可是留不得。”
提到焱儿,老杨智俨又来了气,他问石昌璞:“你们石家这是怎么得罪了皇后,这事情象是皇后挑起来的。就连荠儿也难逃她的算计,竟然会逼着她改嫁,那个郭承惑是个什么东西,也这样的称王称霸的,要不是我打得他怕了,现在还在这里纠缠不清呢。”
夜凤眠听到郭承惑打荠儿的主意,不由得也吃了一惊,抬眼看看荠儿,荠儿脸色惨白地将头低了下去。
杨智俨见夜凤眠脸色大变,忙对她说:“这个你不用怕他,那个泼皮是欺软怕硬的,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再来滋事。”
夜凤眠倒不是怕那个郭承惑,她知道荠儿是跟皇后有关系的人,她不明白,皇后怎么会想到让她改嫁给自己的兄弟。
杨智俨这时也不那么恼火了,倒了碗酒来润了润嗓子:“也难怪啊,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不容易啊。要是你们兄弟有一个在家,那厮也不敢这样的放恣。你家那位二少爷带着于桃回扬州办事情,就把她们娘儿俩放在了家里,还要经管这么一个酒楼。她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武功,在这里这样抛头露面的,惹出事端来也是可想的。”
“二少爷和于桃去了扬州吗?”石昌璞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