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摆开,皇上是挥毫泼墨大书了四个字“凤飞蝶舞”落款写上了元侃,写完是哈哈大笑。
他写这“凤飞蝶舞”时,夜凤眠的脸色就变了,可当“元侃”两个字落在了纸上,石昌璞和于桃的脸都白了。
这时只听得皇上对夜凤眠说:“杨侍卫,你可想到送给联的那幅芍药图吗,爱卿画得芍药可真如彩凤在凤中飞舞一般啊,让联倍加爱怜。”
夜凤眠的脸更白了,这个皇上他怎么又来了。
这时从门外翩翩走来两个女子,前面的正是娥儿,面跟着她的丫头珠儿,珠儿手里还捧了坛酒。
她们一进来就看到皇上刚刚写的匾额,不由得赞叹一翻,更是对这“凤飞”二字大加赞赏,只说这更象是夜凤眠开的酒楼了,也预示着她必将腾飞而起,一搏云天之意。
夜凤眠这个糗啊,她可没有想过要什么一搏云天,只要让她过消停日子就好了。
皇上见娥儿对这个名字大加赞赏,也听出这话里有什么不对,便笑笑,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还问珠儿带来的是什么好酒,可是为庆贺酒楼开张准备的。
娥儿淡淡一笑:“本想着白天过来了,可白天这里人太多,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来了,杨侍卫可别怪奴家来得迟了。”
夜凤眠忙拱手施礼:“不迟、不迟,大驾光临,小店已经棚壁生辉了。”
皇上在一旁向珠儿要过那坛酒来,亲手打开,嘴里赞叹着:“真是好酒!”
二少爷忙去取了酒碗来,焱儿也帮着倒酒,可石昌璞和于桃还呆呆地站在哪里,一脸的铁青。
夜凤眠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正想提醒他们别那样的傻站着,娥儿却先开了口:“石公子这是怎么了,自从奴家进得店来就没听石公子说话。这位又是谁啊,好标志的一个美人儿,这要是放在宫里,也可以艳压群芳了。”
胡公公忙上前介绍:“姑娘说得是,这位美人可真是让人惊艳,她正是杨侍卫没过门的夫人,名唤于桃。”
娥儿那紧盯着于桃的眼睛这才放松了下来:“‘桃枝夭夭,灼灼其华’想就是说的妹妹这样的美人吧。”
于桃见娥儿跟她讲话,这才缓过神来,向娥儿轻轻一礼:“姑娘说笑了,于桃不过是个山野村姑,也就是做个小家小院的妇人罢了。”
“噢”娥儿听于桃的话,不由得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于桃竟然也能知道《诗经》中的这一首,而且还将那“之子于归,宜室宜家”两句诠释的如此巧妙,虽然话说得委婉,似乎是出自无知妇人之口,却仍可听出她的含蓄雅致。
她紧张的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于桃:“原来姑娘也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