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说夜凤眠和石昌璞不在,扫兴的一甩袖子,无趣地说了句:“原来如此,也对,他们也应该去庆贺一下,那联就先回宫了。”
见皇上转身走了,胡琴也怏怏地跟着走了,临走还回头瞪了石良一眼,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看着皇上悻悻地离开,石良从地上扒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嘴里叫了声:“我的妈呀!”
虽然这一回夜凤眠是躲过去了,可她不知道皇上这是不是一时的兴起,要只是一时的兴致,过后忘了还好,这要是还来纠缠,那宫中的侍卫一职还是不去做的好,只是就这样走了,只怕会连累到石家。
第二天,她还是不顾石昌璞的劝阻,就要去了宫里当差,可石昌璞是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只让石良去帮夜凤眠请个假,强行带着她出了汴梁。
石良撅着嘴不情愿的去为夜凤眠请假,可他不知道夜凤眠在宫里早已经是被人挂了号,他这一去不要紧,立时就有人跑着去给那盯着夜凤眠的人报信去了。
夜凤眠与石昌璞离开京城,石昌璞就提议她不要再回汴梁了,可夜凤眠担心皇上会迁怒于石家。
石昌璞淡淡一笑,那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皇上一时起兴,可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那后宫之中多少佳丽挖空了心思想博得皇上的欢心,他哪里会想你想得太久。”
石昌璞说得如此直白,夜凤眠不由得羞红了脸,见她一脸的窘态,石昌璞板起了脸:“这回你知道了吧,以后行为举止不可再象个女子一般,要不还会招来这无妄之灾。”
夜凤眠越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可她明白这虽然逆耳却是忠言,回想当初自己是何等地讨厌清风道长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现在倒是要跟她一样,装扮成男人,四处去飘泊。
她抬眼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让她迷恋却不能得到的人,她明白自己不能再拉着石昌璞不放,他也应该回家,自己的缘分跟他也就至此为止了,暗叹能有这样一个知己此生也应该知足了。她一提马的缰绳,向石昌璞告别,
石昌璞还想再陪她一阵子,他也舍不得跟夜凤眠分开。
夜凤眠却遥遥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注定了要分开,还不如选择现在,石昌璞也会当自己是个兄弟:“师兄的好意凤眠领了,可你要是不回石家,皇上一定会认为是你带我走的,到那时只怕会责怪你的父母,还是就此告辞吧。”
石昌璞也只得作罢,拉着马的缰绳,眼看着夜凤眠打马扬鞭而去,他那眉毛拧成了一团。
夜凤眠并不清楚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对于她来说,去哪里都一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心中好不凄凉。
她信马由缰也不知走了多远,这一日,正往前走着,见前面的树林里挑着一面酒旗,她便催马过去,想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