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樱正揪住裘至,追究他撞坏大门的责任。慕姐也是被几名伴郎纠缠着。
杭一邵也顾不得哥们义气,一个人冲到了苏子曾面前,刚想单脚跪下,一旁的吉姆在了关键时刻,立马上前,中气十足,用了地道的莫城方言说道:“此房是我守,要想从此过,留下...”。
杭一邵单脚还没跪下,见了吉姆冲了出来,连忙挺直了膝盖,这跪礼可不是随便能行的,要么就是跪父母祖宗,要么就是被老婆大人罚跪用的。他一脸戒备,也不知要怎样扫清吉姆这枚路钉。
吉姆再娘,好歹也是个男人,硬来估计是不行了。杭一邵想着,连忙要再掏红包,这一摸才想起来,红包都在陪同的那几个伴郎身上。
“你想怎么样?”杭一邵在了吉姆面前探头探脑着,不住地向苏子曾递送着求救的讯号。
言无惜在旁拉着苏子曾,嘴上不住地说着:“子曾姐,今天一定要给一邵哥哥苦头吃,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开罪你。”言无惜人小鬼大,以前也听言无徐讲过杭一邵和费清等人的风流韵事,这会儿就在旁使诈。
杭一邵可不敢再听下去了,他看着苏子曾的脸色,似笑非笑,心里也急了,他得快点突出重围才行。
身后的裘至发出了阵“求饶声”,林樱和言无惜的弟弟们围着他,打着拍子,一定要他跳一曲“肥天鹅。”他叫嚷着,“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股票还不成嘛?”
慕姐这边则和那几名明显不足斤两的伴郎对持着,不停地索要着开门红包。
形势对我方不利,得速战速决,杭一邵抹了把汗,他再看了苏子曾一眼,脸上的紧张色忽然全没了踪影。他展齿一笑,谦和有礼地对着吉姆说:“吉姆哥,别为难我了。”
这一句话,将吉姆身后的苏子曾和言无惜震住了。吉姆脸上多了几朵红云,他显然是被杭一邵电力十足的笑容秒杀了。
杭一邵见他没了气势,一鼓作气,干脆长臂一伸,将吉姆拉了过来,在了他脸上“吧嗒”一声,亲了一口。吉姆的脑中耳边齐齐轰鸣,身旁多了个空隙都不知觉。
言无惜刚想挡住,杭一邵就往张手捏在了言无惜的脸上,“无惜乖,放过了杭大哥这次,以后我给你找个好老公。”言无惜一听,很识相地松了手。
苏子曾还没从杭一邵的连番动作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往了门外跑去。
“哎,”打着拍子的林樱和慕姐总算回了神,齐声叫道:“你还没求婚呢。”
都求了一千一万次了,抱得美人归的杭一邵,嘴角上扬,他的手臂并没有因为抱着个人而感到发酸发胀。他的怀里,臂膀上的那种充实感化作了迟来的幸福感。
白色的婚纱和白色的西装,在了阳光下,新娘的嗔怨还没出口,就被掩在了男人的口下。做上了车时,杭一邵才将苏子曾放了下来,两人的手还握在了一起。
“嫁给我。”杭一邵用得是陈述的语气,他不接受任何否定式的回答。
“我很早以前,就已经嫁给你了。”苏子曾的语气里带着股说不清楚的情愫。
她说得是大实话,杭一邵听完之后,抱紧了她,在了她的耳边说着,“我很爱你。子曾,无论我接下来做了什么事,都是因为我爱你。”
婚车的司机看着前方,对于身后男子的神情表白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司机坐的很端正,开车时,背部和驾驶座完全分开,呈了九十度直角。从新人上车到现在,他就全神贯注着,用着鹰鹫般的眼神,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提防着前方的路况上。
今天一早就被少爷叮嘱过了,今天一路上都要小心开车。这辆林肯婚车,看着很普通,车窗却全都是用加厚的钢化玻璃制成的,是杭一邵在中弹后准备的。那时候,他还没有想到,这辆车会充当起了婚车的角色。
“一邵,”苏子曾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了男人在说这句话时,语句里带着的谨慎和小心,“我都知道。”这个男人,曾经很残忍地对待她,可是也是她,将她从了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她会努力,给他想要的幸福。
“告诉你,你也爱我,”杭一邵坐直了些,他的眼带着探究,在了苏子曾的眼底搜索着什么。
车辆还是在平滑的路面上行驶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杭一邵预料中的,佩罗可能中途出现的可能性被打消了。
“告诉我,”杭一邵耍起了性子来,他将苏子曾拉近了几分,唇碰触着苏子曾的唇,舌尖在了她的唇上,留下了湿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