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清?”从言无徐略显得意的脸上,苏子曾猜出了这个名字,如果是费清, 苏子曾还隐约能够体会言无徐的心情。她也算是经历过那种心情,在她重生后,第一件事做得就是去寻找那个伤害过她无数次的第一个男人,杭一邵,女人在这一方面上,总是愚蠢的。
“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很轻松,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刻意讨好,”言无徐克制住了抽烟的欲望,她述说起费清时,就像是在说一个遥远的童话。可是这个童话,暂时性的要告一段落了。
果然,苏子曾很快就说道:“你必须和他分开。”
“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见他了,”言无徐知道,苏子曾已经渐渐落入了圈套里,果然和佩罗说得一样,苏子曾的天性里,存在这一些软弱的部分,包括对她自己,也包括对别人。
“还有孩子,你打算怎么安排?那对母子已经受不了你的反复脾气了。”苏子曾很想去看看那个已经不幸遇难了的孩子,不过言无徐只说过阵子,会将孩童的骨灰带回来。
“我已经没有孩子了,我发誓,我以后会对他像亲生儿子一样的,”言无徐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装出副慈母的模样。
“已经够晚了,你先坐下,”苏子曾的心很乱,她明知道这样隐瞒下去,一定会出事情,可是今天一天内,她知道了太多“事实的真相”,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而现在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如果再将事情全都说开了,就等于是将她往死路上逼。
“无徐,我选择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听完了这一切,感到疲惫不堪的苏子曾站起了身来。
窗外的雷闪电鸣消停了些,言无徐的嘴角,已经展现出了笑容,苏子曾,你果然是愚不可及。你最亲近的朋友,看似最爱你的男人,都是假的。
拉开了门把手后,关上门的那一刻,苏子曾听到了对门婴孩的哭声,她突然说了一句:“无徐,你信命么?”
因为刚才两人间的那个协定,对面婴儿房里的孩童一辈子的命运都将不同。他可能从乞丐变为王子,也可能会从一个朴实的人变作了像当年的苏子曾那样跋扈的人。
“我不信命,”言无徐已经点燃了一支烟,烟星被她遮在了发后,她言无徐从来都不是个信命的人。她有今天,都是靠她一步一爬的得来的。烟星的红光,被她耳间的橙色钻石耳环吸收了,变得更加耀眼。
“可是我信,我信人活着,总是有原因的。你要记住,那句话‘定需善行,否则不得善终。’”苏子曾的话音落下,门就合拢了。
言无徐坐在了灯光下,随手将那张死亡报告一揉,丢进了垃圾桶里。有些话,就应该像这张垃圾纸一样,尽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