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从常池的身上翻了下来,常池则是弓着身子,看着暗红色的被单上的那一滩鲜红色。在了暗红的映衬下,那一滩鲜红反倒显得污浊了。她裹紧了被子,不顾身上的疼痛呜咽了出来。
她怎么就昏了脑,被商殷灌了几杯酒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哭什么,你开个价好了,”商殷抽出了支烟,也想不到常池还是个雏,之前他看她和杭一邵走得近。杭一邵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哪知道常池还是个原装货。
商殷也是玩惯了的,比起常池这类的女人,他更乐意勾搭些玩得起的女人。
这就是酒精的让人产生的误区,世人试图用酒精进行自我麻醉,却不知道酒精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东西。酒醉带来的,只会是一次次永远不会成功的自杀。
苏庆长隔日再见到常池时,她虽然脸色看着有些疲惫,但并没有再像昨夜那样的蛮横态度了,她只是静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夫人身子又不舒服了?”苏庆长看着言无徐的座位又是空的,以为她又不舒服,所以没有下来吃早餐。
“昨晚,夫人说是娘家的弟弟生了急病,就回家去了,”一旁伺候着的佣人搭话道。言无徐是昨晚九点多时才出去的, 当时苏庆长已经睡下了, 所以并不知道。
常池昨夜也是三点多才回来的,今天是为了给苏庆长留个好印象,才强撑着下来吃早餐。听了常玫的发问和佣人的答话后,她又回想着, 昨晚pub里瞥见的那个人影。
言无徐和费清闹僵的事, 在道泉大学里也算是一起轰动的新闻了。当时常池更是亲眼看到了言无徐受辱的样子,换做是她, 是绝不会原谅费清那类人的。常池边想着, 又回忆起了杭一邵对自己又好得了多少,心里又黯淡了些。
苏子曾下来时, 也看了下常池的脸色, 见她心情似乎还不错,才开口道:“周六晚上,我想在苏比拍卖行举行一次拍卖会。”
“晚上?”苏庆长不解道,他已经从拍卖行那边得到了消息, 苏子曾陆续搬进了一些展品, 想来是近期要有比较大的动作, 但想不到, 她会选了一个和拍卖行业规律不符的时间里。
苏子曾将大概的情况说明了下, 但她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
对于做广告大肆宣传这一点, 苏庆长并没有多少意见, “邀请函, 还有拍卖清单都出来了么?”这才是一个拍卖会成败的重点。
“不需要清单, 我想将拍卖品的全貌保持到周六晚上再公布,至于邀请名单, 我想分作两批,一批要麻烦父亲和常姨分发出去, 另外一份,我会有我自己的方法分发出去。”
“故弄玄机, ”常池止不住蹦出了一句,苏子曾的这些做法, 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她暗地里也已经注意过了,这几个月来,市面上流通中的古董和合适的拍卖品都是按兵不动,并没有任何一件流进了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