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的下午,包括莫城晚报在内的报纸将它们的版面标注为:“天价拍卖,惊现莫城。”新闻早知道里也评价道了:“如此霸气的广告,十年难得一见。”
没有任何负面消息,苏比拍卖行的这场“五亿天价拍”竟然没有引来喷击,一直到了周四,依旧是如此,苏比拍卖行已经连着两天都登上了社会头条,余热不消,随着新闻的广泛报道,接连而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先是苏比拍卖行里,员工们不得不紧闭大门,拒绝了各方前来采访的记者。再是苏比拍卖行的行政接待处,每天都会接到无数通询问电话,询问拍卖品,询问价格,询问各类五花八门的问题的电话。
再是苏庆长也开始接到了电话,先是各个城市里,和苏氏有些交情的客户,再是和苏庆长打过交道的官员,最后就是连一些潜在客户也打来了电话,他们除了询问拍卖品以外,问得最多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请问还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苏庆长已经好几次问过了常池?不是由常池来负责帮忙派送相关邀请函的吗?
“我是拿到了邀请函,可是只有五百六十份,都已经分发出去了,”常池辩解着。
“发完了那就再去印啊?”常玫已经记不得她最近接到了几通问票的电话了,那些平日不见得有多少交情的夫人小姐们,都拐弯抹角地和她要起了票来。
“可是,印不了啊,”常池无端端成了箭靶子,苏子曾拒绝采用她上回使用的苏比拍卖行的正规邀请函,所以给了五百六十份,发完了,也就没了。事先她还觉得奇怪,苏子曾用的这些邀请函并不是纸制的,而是选用了一种四方形状的布料缝制的,上头是烫金的花纹,看着做工都还不错,但在市面上却不常见,于是乎,苏氏身为苏比拍卖行的全资控股母公司,苏庆长身为苏氏的董事长,却连一张额外的邀请函都没能要到手。
“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苏子曾忙完了苏比拍卖行的布置事宜,也没闲着,在苏庆长悄无声息地撤回了他的“禁足令”后,苏子曾立刻就飞奔向“爱慕”,然后指使着慕姐将店铺里所有的碎布条都搬运了出来。千呼万唤不出来的苏比拍卖行的“邀请函”正是慕姐平日订做衣服时,留下来的布料。
周五早上,苏子曾就收到了全新的一批邀请函,每个邀请函上,都龙飞凤舞的写着“天价拍卖”。周五下午,莫城晚报上出现了一则豆腐块大小的广告:“本人有多份闲置的苏比拍卖行邀请函,有意转让,欲买从速,可现场验货。”
等到下午五点左右,全部邀请函被抢购一空,那个豆腐块广告的刊登者,也就是周大根,难以相信他今天一下午的遭遇。手机电话根本就忙不过来,有些人甚至直接跑到了莫城晚报的新闻部,要求只见面见本人。
五百份票,全部卖空,总共的票款是四百九十万,每张票都卖出去近一万元的天价。周大根在刚开始得知苏子曾将票价定为一万元时,还劝了几句,想不到到现在,居然全卖光了。
“扣除广告费用一百五十万,管理费用两百万,员工奖金和旅游基金全都有着落了,”苏子曾三下五除二,报出了个数目,看着她短短几天内,居然入账几百万,慕姐几乎是要吐血了,这丫头,刚来“爱慕”时,连简单算个衣服价格都会出错,现在居然已经学会了用“管理费用”来掩盖自己的“不法收入”,这正是,士别三日,刮目n看了。
“那接下来,我们还要准备些什么?”被苏子曾一惊一乍了好几天的周大根,还有些难以置信,拍卖会的所有事情就都这么解决了。他大半辈子,都活在了不顺当中,现在猛跟着顺畅起来了,反倒是不适应了。
“不用准备了,迟些时候,你再去拍卖行看看,拍卖品是不是都置放妥当了。之后,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到机场去迎接罗所长一行人其他的就等和明晚的夜场拍卖吧,”苏子曾发现,将事情做到了前头,还真是好,至少不用担心后续会有什么大问题。苏子曾原本还想邀请慕姐一起去,但想到,温家的老太爷和温麦雪也在应邀之列,慕姐未必会想见到他们,也就只能是这样作罢了。
周大根照着吩咐,在苏比拍卖行里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任何事情都妥当了,才离开了拍卖行。保安人员,将拍卖厅上了锁,也就离开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装扮妥当的拍卖厅里,所有的展品都蒙上了一层红绸布,像是待嫁的新娘,等待着多情的新郎来掀开盖头。安静持续到了后半夜,只听到门外传来了阵开锁的声音,几个人影晃了进来。过了片刻后,人影又鬼祟着离开了。
天亮之后,苏子曾用力扯开了窗帘,窗外是一方晴空,三月的太阳,慢慢的有了温度,照着了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又是一天,只属于苏比拍卖行的,全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