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池的胳膊被突然握住了,常玫似乎有些站不住,她的眼神从台上立刻移向了台下的苏庆长。
苏子曾完成了任务,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苏庆长今天之所以会出席,也是因为她额外通知的消息,说了自己临时安排了的拍卖品,如果真的无人捧场,最坏的情况下,苏子曾只能是像他“周转”下资金了。
苏庆长对苏子曾的安排事先并不知情,他只是不想在宾客的面前丢脸,不过他今日前来倒是有另外的收获,见识到了自己的女儿的一场精彩之作。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收获会比预期的多上许多。他不只见到了从未见过的苏子曾的另一面,他更见到了他魂牵梦萦的那双眼。
台上的言无徐穿着的是一款迪奥的雪色拖曳长裙,冬日天寒,所以原本小露出来的香肩上披了条浅棕色的狐狸毛,用了一款红宝石胸针修饰,乌黑的发高高盘起。出尘的白将她清秀的五官衬得更加脱俗,细长的脖颈,让人产生了一种引歌天鹅的降临的幻觉。
“接下来的还是一款酒水组合,分别是黑桃k的三款限量酒以及十箱拉菲。”言无徐一下子成了纵矢之众,怯声说着,在接到苏子曾鼓励的眼神后,她的声音才响亮了起来。
“底价是...一百万,”拍卖师是照着新送过来的报价单报的价,等到挺清楚自个儿报出的价格后,连拍卖师本人都是目瞪口呆了。
黑桃k系列算是珍品,该是在三十万左右,至于十箱拉斐,不对,说是摔坏了一箱,现在该是九箱拉斐了,居然要价七十万。
“还不如干脆去抢,”费父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他今天正是为了拍卖清单上的十箱拉斐,而知道那些酒的蹊跷的除了他就只有坐在了他身旁的苏庆长。苏比拍卖行是苏家的,又是苏子曾拿出的酒,不用说,这就是苏庆长既唱白脸又唱黑脸的导的戏。
最可恨的是,已经有人举起了牌来,吐出了声音,“一百万。”
坐在了人群中的周大根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视线在人群里扫动着,人群中原来有好些人争夺这一批拉斐,他和苏子曾总算没有白费气力。
裘至也有些意外,他这名苏子曾“威胁”来的托,还没开始发光发热,就已经可以退居二线了。
九箱拉斐远比常氏母女想象的要抢手,等到苏子曾再回来时,报价已经举到了两百万。
站在了台上的言无徐已经笑僵了,她手中的那三瓶酒已经彻底沦为了陪衬,还封着口的那几箱拉斐才是正角。
“拉斐在国内并不算出名,怎么会拍出这样高的价格。”周大根问出了包括常氏母女在内的一干人都报有的相同疑问。
在苏子曾重生之前的最后几年,拉斐已经是全国家喻户晓的酒品了,假冒的大小拉斐席卷了酒场,而苏子曾和周大根的这次“毛遂自荐”提早拉开了拉斐酒在z盛行的序幕。
“周大叔,你知道流行是什么嘛?”坐在了周大根身旁的苏子曾的那双丹凤眼眯了起来,看着和她的父亲苏庆长有些神似,每回苏庆长做出一项重大决定时,都是如此的神情。
“那玩意是你们女人家的事,”周大根看着旁边一个个举起的小牌,心里好像有只猫爪挠过,“我一大老粗哪能懂喲。”
“所谓的流行,不过是人为的游戏。”苏子曾故弄玄虚着:“喝酒也是一种流行。”拉斐最早的风行,是源于国内的一名高官从法国拉菲堡考察学习回来后,带回了一箱拉斐。官场才逐渐有了喝拉斐赶时髦的风潮。这时候的莫城还没有开启“拉斐风”,苏子曾要做得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推力。
擒贼先擒王,坑人先坑官。才是两周左右的时间,全莫城的官场圈子里就传开了,领导班子言明了:“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拉斐酒。”
费氏父子和苏庆长都以为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小道消息,早就在“有心人士”的渲染下,传遍整个莫城了。“两百五十万,”苏庆长报出了个价。
费父一听,咬了咬牙,“三百万。”恍如惊雷落地,费清也是一脸讶然,苏氏和费氏的关系历来是若即若离,在公开场合,费氏一直是对苏氏僻让三分的。
“你小子还不开窍,真要等苏家和杭家联在了一起,就太晚了,”费父哼了声。台上言无徐杏眼圆瞪,明显是被报价吓到了。她想不到苏子曾让她端在手上的酒,竟然能卖出如此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