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要和一邵走得太近?”常池才一回家,就被苏庆长叫了过去,她很难相信,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干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同在了现场的常玫也有些理解不了,苏庆长对苏子曾和常池的管教历来宽松,而且比起让人不放心的苏子曾,苏庆长对常池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为什么?”常池不顾常玫的示意,恼火道:“干爹,我和一邵是真心相爱的。”
“你确定,杭一邵不是在玩弄你,是认真的,”苏庆长揉着太阳穴,今天这一天,他接受了太多的讯息,历来乖巧的常池竟然学会了叫嚣。
“当然,我...他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常池据理力争着,如果不是喜欢她,杭一邵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
“可是杭一邵今天亲自告诉我,他希望在毕业后就和子曾结婚,”苏庆长并不想将事情说得这么直白,但如果讲得不清楚的话,又怕常池不死心。
“不可能,干爹,你一定是听了子曾的蛊惑,我给一邵打电话,让他告诉你,”常池慌忙拨通了杭一邵的电话。
经过了几声漫长的嘟音后,杭一邵的声音从了另外一头响了起来。
“一邵,你快和干爹说...”常池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我今天和苏伯伯讲得很清楚了,”杭一邵的声音从了电话筒里传来。
“真的是你说,要和子曾结婚,”常池隐约也感觉到了杭一邵的冷淡,自从那天他叫她下车后,他就很少再联系自己了。
“是的,我已经和苏伯父说过了,小池,你可以找个更好的。”杭一邵很庆幸,他一直没有和常池发生实质的关系,如果真的突破了那层关系,现在真的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可能的,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常池激动着,将手机狠摔在了地上。
常玫在一旁看着哭叫着的女儿。杭一邵这个年轻人确实是有些心计。虽然并不知道杭一邵今天和苏庆长具体协商了些什么,但从苏庆长的表情和语气看,他们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由苏庆长出面,让杭一邵和常池理清了关系,再是答应了苏子曾和他的婚事,好一个一石两鸟之计。
“小池,”见苏庆长不再发话,房间里只剩下了常池的哭闹声,常玫将常池拉了出来,现在不是掺和这些的时候。
“你冷静点,”常玫将常池推进了自己的房里,掩上了门,今天言无徐又纠缠着苏庆长提了设立基金的事情。苏庆长今天心情不错,一松口就答应下来了,再加上杭一邵这边也是步步紧逼,现在她们母女的地位,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动摇。
“冷静?我怎么冷静,”常池撒着泼,推开了常玫,“你以为谁都可以跟你一样。看着干爹死了一个,再娶一个,也不知道争取,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么没用,我会到现在都被人背后指着说是倒贴入门的吗?”
常池好恨,她原本以为苏子曾送了警惕,她就可以顺势而上,现在可好,连干爹都亲自出面干涉她,“如果不是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如果我也是苏家的大小姐,一邵怎么会不选我。”常池执拗地认为,杭一邵是因为苏家的财产,才会选择了苏子曾。
“啪”地一声,常玫的巴掌落下,常池被打的懵住了,她含恨看着常玫,猛地冲了出去。
苏子曾刚回了家,心里还盘算着该草拟宴请名单,还有边京城的货物也该运过来了,再就是后续的拍卖费用。脚才挨近了大厅,就被一阵旋风似的常池迎面撞上了。
“滚开,”常池恨极了苏子曾,此时巴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但她还算有留了几分理智。现在终究是在苏家,她还必须留点分寸。常池跌撞中,开着车出去了。
“莫名其妙,跟吃了炸药不成,”苏子曾摸着发疼的肩膀,再走了几步,看着常玫急匆匆地跑了下来,往了车库的方向跑去。
常池开着车,毫无头绪地在城中转悠了起来,六七点的公路上,车辆来往密集,她也不管这些,猛踩着油门,一路穿行而过,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呆了十几年的苏家,并不是她真正的容身之所。
她和母亲都只能缩在了苏家的大宅子里的阴影。苏子曾和言无徐肚子里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才是苏家以后真正的主人。她好不甘心,为什么会这样?常池不懂为什么母亲要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母亲的有些行为,她实在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