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提供给你的那位朋友一份伦敦时装展的推荐信,”鲍琴女士说着,已经在推荐信上签了个名字。
“伦敦?”这个结果要远好于苏子曾的预期。并称呼为世界五大时装展之一的伦敦服装展,毕竟在这之前林樱并没有过人的经历。
“是的,虽然你朋友经验不是很足。这次也算是她的机遇,纽约时装展居然和伦敦时装周装期了,不少模特为了赶纽约的时装展,直接放弃了伦敦时装周,作为一名新人,从伦敦开始是一个不错的起步。”鲍琴女士分析的很是在理,对于苏子曾的推荐,她并没有多少怀疑。
“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的朋友,让她立刻到伦敦去,”苏子曾已经高兴地有些摸不准头脑了,仿佛隔在了法国和英国之间的那条英吉利海峡只是一条大马路似的。
“苏小姐,对于你本人,我也有个建议,”鲍琴女士一眼就瞅出了她身上的zara的衣服,她没有因为和服装大师有接触,就抵制平价商品,而是用了一种长辈指导茫然的小辈的口吻:“成功往往是从仿造开始的,时代已经不同了,我希望从巴黎这个大都市里,你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定位。”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苏子曾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她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樱,就一口气就跑到了zara的店铺里。
宽阔的好似车库的店铺,没有耀眼的logo和铺张的装潢,这个生产和加工乃至物流全部在本国的西班牙品牌远离了香榭丽的喧嚣,静静地坐落在了那里。
店铺里的人很多,每个导购负责相应的片区,大多数人都和林樱差不多年龄。这里的导购,既不像lv里的导购员那样不搭理人,也不像普通衣服店里那样殷勤的问候着。
店内放送着明快的音乐,成堆的客人,每个人都拎着类似于超市购物篮那样的购衣篮,自顾自地挑选着合适的衣服。只有在找不到合适的尺码和款式时,才会询问等候在了固定位置的导购员。
“这份工作似乎并不累,”苏子曾一眼就看见了林樱和个编着满头辫子的非裔女导购在聊天。
见了苏子曾,林樱也有些意外,从先前的谈话中,林樱看出苏子曾对zara了解不多,也谈不上什么好感。
当苏子曾拿出那份推荐信的时候,林樱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还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但狂喜之后,林樱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旁边的一名客人,将成堆衣服递给了林樱,她接过之后,走到了收银台前,敲打着键盘。这样的动作,苏子曾是很熟悉的,在“爱慕”时,她就经常重复着这些流程。
“还是算了,”林樱摆出了个和善的笑容,送走了那名客人,“我没走过那么大型的秀,之前都是接些酒水之类的小型走秀。”
林樱无数次憧憬过像new那样站在了t型台上,举手投足间,展示着自信和优雅:“那终究是个梦,我没有new那样的优雅和气质,new也不会像我这样,每天沾着不干净的钱币,卖着虚假的笑容。”
“天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在做同样的事。”慕姐卖起伪善的宰人不见血的笑容时,数起钞票时,根本没有所谓的优雅和气质可言。
“new出身名门,我...和她差别太大了,”自信心在了林樱的叹气中,一点点流失了。
“请帮个忙,”又来了一个客人,苏子曾抢过了那捧衣服,然后往了那名非裔女导购,将林樱拉了出去。她放腿往前跑去,手中拎着林樱。
一高一矮的两个东方身影,快速奔跑过了广场,惊起了一阵阵白鸽,两个人的黑发,在了阳光中,碰撞在了一起,迸出了不同寻常的火星。
一直跑到了鲍琴夫人的那一幅广告牌旁,指着上那个高挑,睨空一切的女模特,“你说过,new展示了一种优雅和气质。那你就展示出另一面,你以穷人的身份,向穷人诠释诠释富人的生活。这是你的方式,属于你的,截然不同于new的生活态度。”
繁华的巴黎,平淡无奇的日子,林樱曾经清晰无比的人生,在了现实的洗刷下,变得千疮百孔。
这时候,如果有人从了四周矗立着的大厦里看出去,会看到一幅很奇怪的场景。广告牌下,一个矮小的东方女人,拍打着那面广告牌,满脸的激昂。
而另一个高瘦的身影,只是仰着头,看着那面广告牌。
“林樱,你喜欢浪漫是么?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才有浪漫可言。等你站在了t型台的灯光下时,我会给你送上最美丽的鲜花,不是不纯粹的粉玫瑰,是象征成功的巨大的捧花。”苏子曾努力地比划着,筹划着一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浪漫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