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那个“海浪”之后,商殷突然多了几分兴致,他的眼神也集中到了苏子曾身上,要不是苏子曾明白佩罗挑选女人的标准,她还真以为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商殷的心头好了。
和游艇上大多数的女人相比,苏子曾太瘦了些,要不是看见了她那件衣领处隐现的胸口,商殷还真要怀疑佩罗搂着苏子曾时是不是会磕到了骨肉。不过她有双很漂亮的腿,直直长长,很能勾起人的火气。
“苏小姐,”商殷放下了酒,走近了几步,他的那双眼里,带着不明意味的晶色,“或许我可以考虑在你的身上做笔投资。”他的手落在了苏子曾的肩膀上,很惬意地感觉到了一阵柔滑。
“老板,”正当苏子曾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时,一名男子在门外说道:“杭少爷喝醉酒后不小心在后甲板摔伤了。”
是个陌生的声音,不是他船上的保安,佩罗回味了下。苏子曾的肩膀立刻一挫,从了他的手间逃脱了出来。
“可惜了,苏小姐,”商殷拉开了舱门,没看见先前出声的那位保安的声音,再朝两边望了望,依旧是没有人影,“看来有人比我先一步投资了,我这不识趣的人还是走了的好。”他话说得快,人走得更快。
“真是活该,”听说杭一邵受了伤,苏子曾先是骂了句,但紧接着,又有些闷闷不乐,杯子里的酒被她一饮而光,舱门又被拉开了,佩罗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他来得时机刚刚好,刚巧赶在了商殷的后头。
“谈崩了,我差一点就答应要以身相许了,”苏子曾装出了副随意的模样,耳朵却不自觉竖了起来,甲板上,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带有费清和常池等人的吵闹声。
“你可以考虑对我以身相许的,”佩罗在舱内走了几步,找出了一个干净的酒杯。
“你?”苏子曾先是含糊地问了句,“你!”一个年轻的老师又能有多少的积蓄,就算他不吃不喝,再加上凯利女学的福利,也不见得能有多少钱。
“我有没有说过,我在法国也算是个地主。”佩罗总结出了一个合用的z国的名词。
法国的地主的概念和z国的当然不同,在知道佩罗能顶替商殷出资后,苏子曾是松了一口气。
佩罗答应会在下周将钱给商殷,但在接下来的一堂“婚姻风水学”的课堂上,菲林的话,又让苏子曾慎重了起来。
“菲林老师说了些什么,”言无徐虽然离开了凯利女学,但还是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课很有些兴趣,每逢周五苏子曾回家,都会缠着她问上几句。
“说是女人不该用男人的钱,尤其是在和那个男人没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用菲林的话说,血缘这玩意,可以融化了黄金和钻石,但一个男人如果和你非亲非故且没有肉体关系为依存的前提下,绝不能用那些钱。
言无徐想着她之前和费清关系,也跟着点了点头,她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拿了费清太多的好处,也不至于沦落到失身又失心的下场。
“那又没戏了,”苏子曾比了比手。
“或许,我能挪些钱出来,”言无徐手头还真有笔钱,是苏庆长拨过来由她去采购拍卖品的,但在莫城乃至全z国都打听了一遍,言无徐还是没有买进多少合用的拍卖品。那笔钱放着也是放着,每天就吃些银行的利息,言无徐都已经开始发愁年底的账目了。
“怎么能由着你一人去采购,手下的收藏鉴定师和买手呢?”苏子曾出入各种拍卖场合多了,也见过不少类似的经营方式,言无徐接手苏比已经有些日子了,也确实没见她有过动静。
“我当时也以为,苏比筹备完成后,人手都是齐了的,只用上去领个头就是了,哪知道一蹚进去,才知道水有多深火有多热,那个常玫说的倒好听,说是由我来一手操办,现在还真是一手操办了,”言无徐已经在家荒废了好些时间,学校没得去,拍卖行有没有拍卖会克举行。
“怎么回事?”苏子曾刚想问话,就听到外头佣人敲门说,“大小姐,夫人,老爷说今晚不回来吃了。”
言无徐一听,气更是没处可撒,刚扔出去了个枕头,又觉得不够解气,苏子曾瞅了瞅,带着她往正厅走去。
这年头,搞破坏也是个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