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父子和苏庆长以为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小道消息,早就在“有心人士”的渲染下,传遍整个莫城了。“两百五十万,”苏庆长报出了个价。
费父一听,咬了咬牙,吐出了个新价,“三百万。”费清也是一脸讶然,苏氏和费氏的关系历来是若即若离,在公开场合,费氏一直是对苏氏僻让三分的。
“你小子还不开窍,真要等苏家和杭家联在了一起,就太晚了,”费父哼了声。台上言无徐一脸讶然,明显是被报价吓到了。她想不到苏子曾让自己端在手上的酒,竟然能卖出如此的高价。
“五百万,”苏庆长拄着拐杖,已经往台上走去,没有打算给费父再还价的余地。这一声五百万,如闷再雷落地,炸哑了拍卖师和常氏母女。到场的客人,全部被震住了,场中的媒体,按着快门,将苏庆长和笑僵了的言无徐照了进去。
言无徐看着向台上走来的苏庆长,子曾的父亲,是个还不能用苍老来形容的很富有魅力的男人,没有松弛的啤酒肚,也没有不修边幅的邋遢,和言无徐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中年人都不同。她的眼眸里,蒙上了层激赏的水雾,看着有种朦胧的美感。
一直到苏庆长站在了她的身旁,接过了她手中的托了许久的酒托盘,低声说道:“一切都交给我吧。”他的声音并不像费清那样悦耳,也不像韩老板之流的粗嘎,就是那种似酒水般醇厚的声音。
言无徐看向了台下,感觉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种众星拱月的心情油然而生。她也可以接受着大家的朝拜,而身旁的苏庆长正是她的国王。
看着费清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她心中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快感。在这让人昏眩的一瞬间,身后的那几箱酒已经成了她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用金钱践踏她的尊严的男人,今天就是用了十倍百倍的钱,也换不到...她了。
“五百万。”苏子曾只觉得自己凭空发起了白日梦,这个相当于她名下信托基金的总数让她立刻攀上了喜悦的巅峰。
周大根则是疑惑着:“你还好意思说。”宰了自己的父亲一刀,她还能乐呵成这个样,苏庆长的钱不就迟早是她的。
“那可不一样,羊毛出在羊身上是没错,不过已经早有人磨刀霍霍向猪羊了,”苏子曾朝了常氏母女那看去。
常玫的神情很古怪,她没了魂般盯着拍卖台,手拽紧住了胸口,似要将不断跳动的心脏从胸膛里揪出来似的。没有人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但从她凸出来的眼球和扭曲了的脸庞上看,她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
雪白的拖地长裙,狐毛披肩,常玫只觉得她再次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参加苏庆长和乔初的婚礼上时的情景。
那个风尘仆仆赶来的女人,叶缇娜,那个一出现就掠夺了苏庆长的爱情的女人,言无徐有双和叶缇娜很相似的眼,言无徐的形象和叶缇娜的重叠在了一起。
而此时的苏庆长也是压抑住了剧跳不止的心。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爱情早在了乔初死去时,就死了。他这辈子,让他心生愧疚的人是乔初,心悸一生的却是叶缇娜。两个截然不同,有着日月光辉的女人,将他的爱情烤晒干了。
但今天,他居然感觉到了他死去的心,一点点的复苏过来。
言无徐下台时,过长的裙摆钩住了她的鞋跟,滑了一脚,手臂上立刻多了只手,她不用看,也知道这双手是属于谁的。这个男人,正是将她拱上万人瞩目的高台的那个男人。
苏庆长的手很快就松开了,但手指上的热意留在了言无徐的皮肤上,一直到过了好多天,言无徐还能感受到那只手给她留下来的踏实感。
酒水很快就搬了下去,下一轮拍卖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场中已经没有人再关心接下来的拍卖品是什么了。
拍卖台上先后出现的,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好像一抹红梅雪中绽,提早让这个冬天热烈了起来。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常玫看着苏庆长离了席,再也无心看下去了。她叮嘱了常池一句,就抽身走了出去。
五百万的酒,就算是拿出去送人也算是奢侈至极。苏子曾很清楚,那几箱酒,绝对不值那个价,让她好奇的是,苏庆长绝不会做亏本生意,是什么让他给这几箱酒标出了如此高的价格,难道仅仅是为了讨好本城的官员。
常玫急急地离去后,苏子曾也立刻站了起来,巨额的拍卖金并没有冲昏了她的理智。她从来没看过常玫如此的失态,苏子曾有种预感,在常玫和苏庆长之间,即将挂起一阵飓风。而飓风的中心,很可能就是她无心带了过来的言无徐。
和拍卖大厅里的闷热潮湿不同,苏比拍卖行的厅门处,不时地吹进了阵冷风,苏子曾出来时,正看到了常玫和苏庆长站在了拍卖行外争执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