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罗倚靠在了马厩旁,好整以暇地看着那阵阵混人视线的马匹,所有人都在翘首等待时,佩罗看了看手中的计时器,眼眸闪了闪。
几乎是同时,邓珈尼身下的马匹狂嘶了起来,猛地冲出了正常的跑道。常池见了那匹横冲直撞的马,连忙调转了马头,急急地勒停了下来。
邓珈尼的尖叫声和周围的嘈杂声,混在了一起,凯利女学安静的校园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老师!”受了惊的女学生们慌忙找着佩罗,只见他用手遮着烈日,脸掩在了阴影中,并没立刻反应,而是平静地看着那匹马撞向了马厩。
栅栏木被撞得粉碎,木屑刮在了邓珈尼的脸上,她整个人以倒栽葱的姿势摔在了马厩里。
马蝇飞了过来,她的腿挂在了木栏上,满身的恶臭味和脸上的刺痛,让她晕死了过去。
杭一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连忙和费清跳进了马厩。
“怎么回事?”常池也有些摸不准头脑,刚才她只是和邓珈尼较起了劲子,连马都没有撞到一起,怎么马匹就一下子受了惊。常池还有些后怕,看了看身下的马匹,同样是一番争执后的马匹,正摇晃着马尾,温吞地啃着所剩不多的冬草,好像场上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干它的事般。
救护车很快就开了过来,当邓珈尼被从马厩里几寸厚的屎便里拉出来时,早就已经看不出人形了。那匹惹了事的马也瘸了只腿,耷拉着栓在了马厩里。
这件事情最窝火的也就是凯利女学了。自建校以来,设立马术课以来,就从未出过事,唯独这一次,马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摔伤了学生不算,还毁了马厩。道泉大学,更是追究到了门上来,闹闹嚷嚷了好几天,说是要关闭所有的合作项目,后来还是靠温家出面才算平息了这场风波。
“受伤的那名女学生,幸好只是折了腿,脸上的伤因为受了,..感染,有些棘手,需要专门请人过来料理。”温麦雪像是汇报似的,在一旁说着。
“是么,那还是真万幸了,”马厩里当时刚装满了喂马的马料,所以垫住了邓珈尼,否则头部着地,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佩罗沈卿自若的回答着。
见他一脸的平常,温麦雪反而更不镇定了,“你手下的马,从来没出过事。”
“凡事总是有第一次的,没出大事就好了,”有时候,大事并非就是最糟的,一连串的小事连在一起才是最致命的。
这个消息,很快也就到了苏子曾这里。言无徐回来时,就看着苏子曾捧着手机,没有欢色,反而满脸的恼色。
“我和你说件事,”言无徐听了消息后,正要赶来报讯。
“是邓珈尼那件事么,”苏子曾刚回拨了通电话,难得杭一邵来了电话,想不到她拨了回去时,杭一邵身边很嘈杂。
“我这边很忙,晚些时候再联系你,珈尼出事了。”杭一邵正在医院里,心里有些埋怨自己没注意马匹的异常,才让邓珈尼受了伤。醒来后的邓珈尼,第一个要找的就是杭一邵,并委屈着说,是苏子曾叫常池抽她的马,才导致她的马受了惊。
杭一邵虽然还是半信半疑者,准备找常池对质,但眼下邓珈尼的脸上的伤势有些严重,需要专门护理。
“邓珈尼?”苏子曾的火气立刻大了起来:“你就是为了她的事打电话给我,她活该,这叫做恶有恶报。”苏子曾气不打一处出,骂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
杭一邵听了后,也是脸阴沉沉的,还真是苏子曾惹得事。他还错以为她收敛了性子,哪知道才是几天的功夫,就又欺负到了邓珈尼的头上。
听了苏子曾的转述后,言无徐愤愤不平着:“你怎么就不解释一下。”
“他会相信?不会,”苏子曾气得蒙上了被子。
“那就是她自作自受,活该摔成了那个德行,看她以后还怎么勾三搭四。”言无徐哼了句。
“勾三搭四,”苏子曾又探出了脑袋来,虽然这一次邓珈尼的事情纯属意外,那她也不介意让事情的发展更具有戏剧性一点。
“无徐,帮我件事,”苏子曾哈下了腰,在言无徐耳边嘀咕了一阵,说罢之后,言无徐也跟着乐了起来,和邓珈尼有过几面之缘的她,也对那个矫揉造作的系花很看不上眼:“我就不信那个病西施还能装模作样多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