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受辱最严重的后遗症就是伤了脚踝,苏子曾不得不躺在了宿舍里。
白天言无徐上完课后,会给她买些吃的,除了吃也就只有睡了,闲下的时间太多也不好,尤其是对苏子曾这种死了又活过来,将来又充满了不定因素的人来说。
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她只得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想着这一次的流氓袭击事件。前后的思路理顺之后,她总结出了好些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当年用钱打发走邓珈尼时,并没有预料到她是一个有心机背景的人。黑夜中,苏子曾猛坐了起来,结果扯动了右脚上的伤口,咧着嘴“咝咝”地吸着疼。
如果用钱都打发不走,那她该怎么办,以暴制暴,或者是求助于父亲,一个个法子在苏子曾脑子里转着弯弯,又接连着一个个被否定掉了。前路越来越迷茫,距离苏子曾死后重生已经是有半年了,原本以为偏安在了凯利女学,就可以避开许多事情,想不到接踵而来的事件,竟比以前更乱更糟。
“二十五岁,如果雨花神棍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苏子曾边想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常池也很奇怪,做事历来冲动的苏子曾竟然杳无音讯,邓珈尼还是似一只花蝴蝶般梭在可杭一邵的身旁。
但还是有人表现出了些不对劲,而最早发现不对头的就是邓珈尼。
这几天,在费请的“热心”帮助下,邓珈尼和杭一邵的“同居小屋”已经找好了,就在“道泉大学”外,一个教工公寓内。道泉大学的教师福利很好,给每位正式签约聘用的老师额外兴修了一套二室一厅的独立小套房。费清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听到了消息,就从一名教师手中租了过来。
“放心,是上半年刚建的新房,没人住过,全新的装修,等你俩乔迁时,我再送一套意大利进口的卫浴设备,你俩在里面做啥都成,”费清说话很露骨,邓珈尼横了他一眼。
对于杭一邵,邓珈尼刚开始也是报着世家子弟,随便玩玩的心态的。邓珈尼并不是外人眼中想象的那样,是个空摆着看的花瓶,她在高一时,因为人长得漂亮,被当地的一个权贵看中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了那个权贵三年。
好不容易趁着读大学的空挡,跳出了家乡的那个窄圈子,到了莫城,权贵的手伸不了这么远,她也就落了个“暂时”的自由身。
进了道泉大学后,为了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让接下来的四年大学生活“物超所值”,她又将眼光放到了莫城有名的地痞绰号“金牙”的流氓身上。杭一邵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如果不是在那一晚,得知杭一邵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且言行谈吐都透露出了不凡的见解后,她也不会动了和他过一辈子的心思。
杭家的财富,邓珈尼才看到了一角角,但杭一邵的外形和将来的前景,却足够炫了邓珈尼的眼,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想到这里,邓珈尼偷眼瞟了瞟杭一邵,见他虽然是听着费清的话,神情却有些呆滞。
三人落座的还是那一天苏子曾约人见面的茶吧。热腾腾的调味奶茶,熏得杭一邵的眼神有些迷离。
“珈尼,你先过去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用这张卡付就是了,”杭一邵总算开了口,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打发式的递给了邓珈尼一张金卡。
“你陪人家去嘛!”邓珈尼使着管用的伎俩,嗲声嗲气地说着,“我都有好几天没见你了。”
“下午不是还要一起上马术课么,”杭一邵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去。
邓珈尼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金卡,走开了。
“怎么,连邓珈尼你都腻味了,一邵啊,你口味是越来越刁了,”费清收了那副轻佻的语气,那是杭一邵要分手前的征兆,邓珈尼不明白,他可是看出来了的。
“费清,你有被表过白么,”杭一邵摸着下巴,他的下巴处已经开始冒出了些胡须,慢慢有了往成年男人转变的征兆。
“兄弟我是个主动的人,再说了,送上门的,总是差那么些味道,不如自己追到手的带劲,这些事,还用我教你不成,我记得我头一个女朋友,还是你小子出主意帮我追到手的。”费清一脸的犯贱像。
见杭一邵顿时语塞了,费清再说道:“你那时说什么来着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费清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女生,是先和杭一邵表得白,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最后转到了他的手上。
“得,陈年往事的,我哪还记得那么明白,只不过,这一次,我感觉到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就跟吃了记闷棍,先是没感觉,想到了后来就...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满了出来,”杭一邵的嘴角好看地扬了起来,眼里更是带着说不清的欢色,一副...
“白痴相,”费清也不明白杭一邵此时的心态,他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端倪来。等到他隔了一阵子后,才明白了过来,杭一邵那不是白痴相,是“花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