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利女学的学生餐厅里,“还真是不能吃?”苏子曾看着井然有序排着队的新生们,也不上前占位置,她盯着那些和地图一个语种的菜名,胃里的饿火已经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了。
“我就说这里不能吃了,”言无徐盯着一盘盘从眼前端过的法国鹅肝和可口的鱼子酱,再看看那些价格牌,吞着口水的同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吃个饭要那么复杂么?”苏子曾恼火着,法国菜历来是礼节最多的菜系,一顿随意的学生餐,还要看着那些蝌蚪状的文字,注意冷盘甜品次序,刀叉餐巾,也就只有温麦雪那种女人,才会习以为常。
温麦雪也确实是习惯了的,作为外国人眼中最重要的一餐的晚餐,也是凯利女学最看重的一餐,苏子曾进食堂时,刚巧见了温麦雪优雅地擦拭着嘴角,品着刚送上来的巴西咖啡。她微微仰起的头,将她的侧脸最完美的角度显在了一众新生面前。
“你不是说温家那个什么骨灰级创始人是英国留学生吗?她怎么不将英国薯条和汉堡带回来,那感情多方便,”苏子曾转了一圈,就没看见什么正常的z国食物。
“我还没说完呢,”言无徐的胃有些发疼,她也已经是饥肠辘辘了,想着要再爬七楼,吃冷面包,她就有些冒酸,“除第一代女校长出国留学后,以后温家的女眷,都会去世界各地留学,然后将各国的文化和习俗带回凯利女学,从‘经济独立’,到‘师夷长技以制夷’‘兼容并包’一直到温麦雪小姐的母亲的‘抓住男人的胃’,刚好是到了法国站,所以。”
言无徐的话音犹在耳,苏子曾已经暴走了,她拉过言无徐,横穿过了一队还在等餐的凯利新生,嘴里骂骂咧咧着:“你的意思,就是我接下来的几年,就是要在温家的这些个稀奇古怪的理论里度过了。”
走出食堂后,天还有些蒙蒙亮,路灯已经点起来了,几只夜蛾在灯罩里扑腾着,在路面上投下了放大了无数倍的阴影。言无徐被苏子曾拉着,走出了凯利女学。换了身裙子的苏子曾,翩白色的裙角一直打在了言无徐的西装裙上。
“你要去哪里?”言无徐喘着气,由着苏子曾,一直走到了道泉大学的学生食堂。
相比于凯利女学法式餐厅式的食堂,道泉大学的食堂,要显得正常很多,热腾腾的米饭香和带着呛鼻辣椒味的各式炒菜,引得苏子曾和言无徐的馋虫都出来了。
言无徐那身抢眼的校服,吸引了好些人的注意力,对此,她显得又骄傲又局促。
“人呢?”苏子曾往被额外隔开的一处小包间里看去,并没有见到杭一邵等人的身影。道泉大学整区最干净,菜味道最好的a食堂,也是杭一邵最常落脚的地方,照理说,吃饭时间他应该都会在这里。
她让言无徐先去买饭菜,前前后后地找了起来。
“听说了没有?”四五个围在一起吃饭的学生边吃饭边说着:“经管系的系花出炉了。”
“那么快,还没开始正式上课呢?”一个消息不灵通些的男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