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雨花眼似被人戳到了痛处,瘦峋峋的肩膀含了含,“我还算得出,你今日要历了一个劫难,若是熬不过去,你一辈子都是出不了头了。”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苏子曾推出了门。
立马被合上的门好笑地留了处裂缝,从外往里看,能见到雨花眼气急败坏地往里走的身影。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苏子曾的声音被关在了破门外,从裂缝里死命地往里钻,然后越来越小,“你认不认识常玫?”
远处的空地上,一阵警报声持续尖鸣着,苏子曾没了法子,只得先往回走,才刚跑到了车旁,她就倒吸了口气。
浸泡在了夕色里的法拉利,没了白日里牛轰轰的拉风架势。好像个融化了的夏日冰淇林,车轮坍塌着贴到了地面上,旁边还丢了一地的匆匆逃跑不及带走的撬子和扳手,明显是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偷轮胎工程后,被人恶意的放了气。
看着只剩四个尴尬的车轱辘的爱车,苏子曾转过身去,冲着第六区的所有房屋,比了一个下流手势。
裤袋里的传呼机不应景得唱了起来,听在耳朵里,有几分“风萧萧兮雨兮,苏子曾回不得家兮”的惨劲。该死的年代,连手机都还没有面市。
又不知折了几个路口,苏子曾才找到了个公用电话亭,拨了回去。
“你是反了是么?”电话那头,苏庆长的骂声刺破了耳膜,苏子曾翻了翻白眼,道泉大学的反应还真迅速。
“我今晚请了一干校董来吃饭,限你在八点前赶到‘君豪一品’来赔礼道歉。”电话“喷”地一声被挂断了,苏庆长永远是这么个脾气,只容得他人说了半句,由不得多余的解释。
“八点,”苏子曾看看天色,已经是近六点了,她连忙又按下了一个户籍好吗,嘴里碎碎念着:“一邵,快些回我电话。”
许久没有回电,苏子曾又重播了一次,她的眼睛在一片火红的夕阳里转成了红色,足足三遍后,依旧是没有回电。
无奈之下,她只得是拨通了常池的呼机号码。常池的反应倒还很迅速,立刻就回了过来,不待她询问,苏子曾就又急又快地说道:“和苏庆长说一句,我不想去‘道泉大学’,新的大学,我还没有选定,还有,我现在在第六区,车胎爆了,你叫辆拖车...”电话里没了声响,分不清是月光还是阳光的晖色里,苏子曾的零钱用光了。
常池这边,面对突然没了声响的电话,常池平静地收了线,也不回拨过去。王秘书走了进来,焦急地询问着,“常小姐,您联系上了大小姐没有,董事长又催了。”
“没有,我也联系不上她,”常池回答着,眼中划过抹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