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翎一进房间却没有看见韵阕,问了下人也没人说知道,他正纳闷,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一回来就看见妻子柳文氏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他重重的把自己扔到床上,心却悬着。
“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柳文氏没有看他,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韵阕不知道去了哪?”柳翎把头埋到枕头里也没有心情关注妻子。
“你们不是天天腻在一起吗,她去哪你会不知道。”柳文氏浅浅一笑,拿起胭脂开始涂抹起来。
柳翎拿开枕头,奇怪的看着柳文氏,“大晚上的你涂胭脂干什么?”
柳文氏顿了顿继而转身看着丈夫,“不觉得我好看吗?”
那双颧异于平常的红晕更加明显,两侧眼窝凹了进去,不知道是看韵阕看多了还是怎么,柳翎看妻子十分碍眼。
他懒得说话转过头去,两个人恰好都无心对方,柳文氏站起来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新衣服,当然,这也是出自韵阕之手,来自绣坊的衣服,柳文氏对着镜子满意的比划了半天,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看看柳翎。
“你看这件衣服好看吗?”
柳翎懒得理她,不看她。
“问你也是白问,这薛韵阕还真是有一套,居然做得出这么美丽的衣服,前二十年我都是白活了,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居然全然不知。” 柳翎实在懒得听她说话,起身离开,柳文氏完全沉浸在美丽衣服的迷惑中,再也无心丈夫和韵阕的事了。
韵阕并没有失踪,她只是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嗜血就要完全暴露在众人眼中了。
华灯初上的傍晚,韵阕独自走在深巷里,她薄纱裹身,披散着长发,雪一般苍白的脸,显得清幽至极。
若在平时,这种装扮是极容易招惹不自量力的登徒子的,只是今天,她一个男路人都没遇到,韵阕感到疲倦了蹲下身子在墙角。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打更的老汉推醒了她,“姑娘,姑娘,你怎么不回家啊?”
韵阕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老者,老人看见韵阕的时候也为之一愣,面色苍白身子单薄的女子,在这夜色浓重的深巷中怎么看都显得让人不寒而栗。
韵阕却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得见对方跳动的颈部血管,她慢慢站了起来,眼睛里绽放着饥饿许久的野兽看见食物的那种凶光。
老汉有些意识到不对劲,刚要转身跑掉,韵阕一只手牢牢地按住对方肩膀。
“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了?”老汉惊恐的看着她。
“对不起了老人家。”韵阕不由分说张开了血盆大口。
天台镇 李家
在不渝和洛言的对视中,修缘无辜的看着两个人,总应该有个人来打破僵局才对,他站起来看看洛言刚要说什么,洛言抢在他前面,“我只要她,求我,龙不渝,求我。”
修缘的话彻底被噎了下去,不渝白了洛言一眼,“好吧好吧,我求你。”
洛言不依不饶的别过头,对着她摇摇食指,“我感受不到诚恳的意味。”
不渝瞪起眼睛,难道还要我跪下求你。
“白洛言白大仙人,我好好求你,你快点把你那个妖僧朋友召唤来吧。”
不渝这一说引得洛言笑了出来,修缘悻悻的搔搔头,总觉得这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难为了不渝求人他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洛言笑了一会,然后很正式的看着不渝,“很好嘛,你这个求人的态度十分端正,我很喜欢。”
不渝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洛言清清嗓子,打开了这个小容器,顿时,小容器散出了彩虹般的光芒。
不渝和修缘一时间看的痴了,好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