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使出法术,那飞来的妖怪顿时化作了血水,就在此时,不渝透过门缝清晰的看见了走过来那个女人的脸,如此艳丽而精致的五官。
看来自己是想错了。
洛言一把拉起不渝从窗户跳了出去,韵阕打开房门时里面出了地上一滩血水和碎了的骨肉,再有就是屏风上那件绣衣随风摇曳飘逸。
韵阕冷哼了一声,看着那开着的窗户,她走过去时夜色掩护了洛言和不渝的行踪,她只看见两人消失的背影,“腿脚还挺快。”
她对着地上的血肉连连摇头叹气,“本来我打算把你卖给镇上首富的妾的,那女人有着一张好容貌,你就可以借她的身体好好活着了,现在看来不行了,你还是没这个福分。”
韵阕站起身,对着地上碎掉的头一脚踩下去,顿时血浆四溢,“弱者不该活着,命不好的,也一样,死了干净。”
她转过身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月色下,洛言和不渝飞快的跑着。
“你刚才愣什么神?”洛言看出来不渝心神恍惚了,“再慢点咱俩就被发现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不渝面对洛言时很少能是这么好的口气,这是洛言没想到的,不禁看了不渝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不渝注意到洛言看着自己。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道歉。”洛言笑着拿她打趣。
“我也没想到你今天能出现,你一直跟着我?”不渝这一问让洛言顿时哑言。
“怎么不说话了,你别告诉我你去绣庄是挑衣服的。”
两个人依旧飞速跑着,洛言侧着头看了不渝一眼,“你觉得我会一直跟着你?”
不渝也侧过头,“不是吗?”
“我要是想知道你在哪还需要跟着你?”洛言挑衅般的一笑,两个人进入天台山便放慢了脚步。
不渝停下脚步,“还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是蛇妖?”
洛言也在她前面停了下来,他双手抱着肩膀转过身看着不渝,“你是道行不行呢还是在我面前装傻啊?作为一只修行了五百年的九尾狐妖,这看不出来吗?”
不渝走上前索性不悦的看着他,“我的嗅觉没有那么敏锐,因为,我又不是——狼。”她故意加重狼那个字。
洛言却并没有被激怒,他莞尔一笑,斜着自己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
“我先回去了,”不渝绕过他向身后的他摆摆手,“你也早点睡吧。”
修缘骑着马从家中出来,夜色下,满城飘荡着这股奇异的味道,他顾不得许多只是策马飞奔去往天台山。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前面,修缘还来不及定睛看仔细匆忙停住马,那黑影就在他面前笔直的站着。
那股奇香又浓烈了起来,修缘的马惊了一般嘶鸣,扬着前蹄在原地啼叫,修缘安抚着马匹,那黑影缓缓放下戴着的帽子,黑夜中一张雪白的脸显露出来。
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薛韵阕。
“修缘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她提起灯笼,烛光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脸。
修缘恍然大悟般的突然明白了,这个女人一直在注意他,他表情依然平静,“这么晚了,薛老板又是缘何在街上?”
薛韵阕慢慢靠近修缘的马匹,“因为有一个问题困扰着我睡不着,所以必须找到答案。”
“是什么问题?”修缘身下的马喘着惊恐的粗气,修缘可以感到座驾血管中的血液都在沸腾。
“为什么大家都爱我的长衫,唯独你——”她向修缘伸出手,直到那只手摸到修缘的衣襟,夜空中湿冷的空气打湿了修缘的衣衫。
修缘觉得冰冷的东西向自己游来,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谁在那!”
两个人不约而同回过身,只见三四个巡逻的官差举着灯笼在身后不远处。
修缘大喜,只见韵阕那张苍白的脸在瞬间露出冰冷的表情,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修缘一眼,便突然消失在夜空中了。
修缘睁大了眼睛,她就这么在他面前凭空消失了。
官差走上来,提着灯笼打量修缘,修缘面不改色,官差们一下子认出了他,“是不是李公子啊?”
修缘点点头一个翻身下了马,“官差大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