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回到洞中,神色有些异常,小芝见状迎过来问,“怎么了姐姐?”
不渝摇摇头,“修缘家来了客人,我总觉得不对。”
“客人?什么客人,我陪你去探探不就知道了。”小芝并不以为意,莞尔一笑,“你呀,就是太在意李修缘了。”
不渝点点头,“我也希望是,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就好。”
每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小芝都会表示不屑,她总觉得姐姐不值,但是不渝有多固执她也知道,所以说什么都没用。
次日,一早起来喜欢练功的莫愁正在院子里打拳,远远看见行色匆匆的雨娘从走廊上过,不知去哪。
莫愁看她走的方向并不是雪寒的住所,也非正厅,正觉得奇怪,修缘恰巧过来了,“你在看什么?”
莫愁见是修缘,“我看见雨娘一大早不知干什么去,行色匆匆的。”
修缘循着她的眼神望去,确实看见了她的背影,“大概是嫂子来了新地方觉得新奇,不要太在意。”
正说着茂春也走了过来,“修缘啊,白日若没什么事情陪我去趟镇上,听说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那里,我们去问问看能不能给雪寒看看病。”
修缘点点头,“好的父亲,我回去换身衣服就随您去。”说着修缘转身走了,莫愁看着茂春,“李伯伯,雪寒得的是什么病啊,有这么重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苗老兄说,一年前雪寒开始莫名其妙的无力,消瘦了许多,又咳嗽,一开始请了大夫都说是痨病,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转。”茂春叹了口气,也觉得这一家人甚是坎坷。
“那么,”莫愁眼睛一转,“雪寒公子是什么时候娶的妻子呢?”
茂春想了想,“大概也是一年多前吧,这个雨娘家一家都在苗家染坊做工,雨娘是苗植兄看着长大的,比雪寒小两岁,苗兄觉得这一家人也很本分,雨娘又生的如花似玉的就做主很小给两人定下了亲。”
“是这样啊,”莫愁点点头,心想两人既是从小就相识想来感情应该也不错,但是转念一想雨娘那奇怪的眼神,莫愁心里还是不舒服。
随后茂春和修缘一早就出门请大夫去了,闲来无事的莫愁在院子里四处转悠,恰好走到雪寒的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重浊的咳嗽,莫愁敲敲房门,“雪寒大哥,你在吗?”
“在,”雪寒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莫愁姑娘有事吗?”
莫愁也不客气,推门了进去,只见雪寒一个人半卧在床榻上,“怎么就雪寒大哥你一个人?嫂子呢?” 雪寒笑笑,“她去给我抓药了。”
莫愁点点头,“雪寒大哥今天气色看似比昨天好了些,这里住的可好?”
“好极了,只是麻烦李伯伯一家了。”
莫愁笑了笑,苗雪寒给她的感觉除了因为生病而气色不好之外,整个人还是温文尔雅的。
“雪寒大哥在吃些什么药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直是雨娘在为我抓药熬药,应该是上一个大夫开的方子吧。”雪寒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莫愁急忙上前给雪寒拍背,待他渐渐咳嗽了好转,莫愁也不好再打搅,“那雪寒大哥你好生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雪寒点点头,莫愁退了出去。
正说着,只见雨娘回来,两个人不经意对视了一下,雨娘的眼睛里有一点惊奇,“是莫愁妹妹,你怎么来了?”
莫愁在见雨娘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哦我闲着没事来这看看雪寒大哥。”说着就要往外走,见雨娘手里提着一些包好的药,“这是雪寒大哥要吃的药吗?”
雨娘点点头,“正是,我才从药店里抓了来。”
“这种活让府里的人去做不就好了吗,怎么嫂子还亲自跑一趟。”
雨娘愣了楞,“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去,我倒不放心了。”说了嘴角一勾,淡淡一笑,同是笑容,莫愁见她的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哥哥嫂子歇着,莫愁先回去了。”
“那我不送了,”雨娘没抬头,自顾自扶着雪寒躺下。莫愁退着出去,末了关上门时看见雨娘正给雪寒盖被子,那脸上尽是祥和的笑容。
很快,修缘和茂春就请来了大夫,大夫为雪寒号脉看病,修缘和茂春站在一旁,这个大夫扮相十分奇怪,上唇上留了两撇奇怪的小胡子,他摸着雪寒微弱的脉搏捋着滑稽的胡子,一会儿看看雪寒的舌苔一会儿又环顾四周,最后眼睛盯在雨娘身上从头到尾扫了两遍,雨娘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他站起身来,茂春小声在他耳边问,“大夫,能诊断出我这侄儿得的是什么病吗?”
“老爷借一步,咱们出来说话。”大夫自顾自的走了出去,随即茂春修缘和莫愁也出来了。
等一行人来到正厅,大夫也坐了下来,茂春又急切地问,“我这侄儿到底是害了什么重病?还要避开他说吗?”难道是不治之症,茂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令侄的病,想必也是病的突然,脉象微弱之中又见弦像,久病之人见此脉若非大势已去即是生机之象。”
“那请问,这孩子到底是害了什么病?”茂春听得云里雾里。
修缘也和莫愁对视一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