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渊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是玉晟冥他们都是耳力极其强横的人,这些话就和在耳边说的一样清晰。不用想,三个人自然是共同一致地怒视他。
“袁师兄,别怪小弟没事先说清楚,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想要求娶天璇天仪两位师妹,你们仙云宗的人还不够资格!”曲佑炆一把挥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后会无期!”
若是这样就结束了,也就没有接下来的大闹剧。这个袁文渊似乎是诚心想要惹怒玉晟冥三人,竟然无耻地说起他和花海棠的事情,明里明外嘲讽刀锋山的几人有眼无珠被一个女人耍了。当然,袁文渊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自然不会说得这么直白,但是在场的人有哪个傻瓜听不懂他暗指的意思?
若只是这样那也罢了,毕竟事情都过去五六十年了,他们心里的怨恨早就随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虽然听到了心里还是一阵的膈应,却不至于发怒揍人。
“袁师弟若是说完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你也看到了,老三这个家伙刚才酒喝得有些多,要是一不小心发起酒疯冒犯了袁师弟,这可是明晃晃地破坏两宗的友谊啊……”玉晟冥身为大师兄,自然最有发言权,也希望袁文渊能聪明些别再继续纠缠了。
“呵呵呵,看样子三位都不怎么待见小弟呢……”他愣是装作没有听懂,反而倒打一耙说玉晟冥三人没有基本的礼仪,不待见人。袁文渊将视线挪到君无忧身上,恍然地说道,“其实除了求亲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事情。只是那件事情比较难以启齿……早上初听闻君师弟和萧师兄有染,这可是震惊了一帮人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两个大男人……”
“不想在这里开战,你就闭上那张臭嘴!”君无忧可以忍受花海棠的刺激,但是天鹤子却是个不能说的禁词。要说君无忧现在最恨谁,绝对不是那个设计他的人,而是同为受害者的天鹤子!那个男人,他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这袁文渊这个男人偏偏撞上门,这是找抽么?
玉晟冥还算理智,他见势不妙连忙将君无忧往后拉,“老三,现在还不能和他吵翻。你现在理智一些,不然被他抓到把柄的话,宗门那边就不好交代。再说了,还不知道他说的求娶是不是真的,你现在鲁莽,到时候就成了逼婚的借口……”
“可……”君无忧死死地瞪了眼袁文渊,愤而甩袖,“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再让这只臭虫说下去,小弟可不敢保证能一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玉晟冥也没在意君无忧口气的不善,毕竟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他身上,他想他也会变得和君无忧一样暴躁易怒。
可惜,他可以理解君无忧现在的感情,却不代表他这个当大师兄的要和自己的师弟一样冲动,帮助他做错事。若是事情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那就尽量忍耐,等待机会再行报复。
就在三人内心愤然之时,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从一旁的酒楼走来,揽着袁文渊的肩膀,嬉笑道,“袁大少,你不是说看到几个熟人么?怎么没喊他们上来喝两杯?”
袁文渊冲着玉晟冥他们努了努嘴,嘲讽道,“不就在那里么?可惜人家清高自傲,不屑和咱们这些三教九流同流合污。”
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见玉晟冥三人俱是面貌出众、气质出尘之人,当下心里有些疑惑。这三人看面相都是正直之人,毫无邪恶之念,这个袁大少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那中年修士还是试着打圆场,只可惜,这位大叔好心办了坏事,“这三位道友看起来通身气派,眉宇正气凌然,相比也是人中龙凤。袁大少交友满天下,在下也是佩服啊。相亲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三位熟识的道友,不如咱们一起喝个酒?听说这家酒楼的佳酿由蕴含灵气的泉水……”
“不用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三人不过是粗鄙之人,怎么敢和袁大少攀亲?”曲佑炆虽然已经彻底放下花海棠,但怎么说她也是自己青春年少之时第一个动心的人,总是有不一样的印象。
可是袁文渊拿这个做料子,明里明外挑衅人,曲佑炆忍得了一次不代表能忍得了第二次。再加上他刚才拿天璇天仪两人的婚事说事,明摆着威胁三人。能忍到现在,曲佑炆也觉得他们的“忍功”有了飞跃性的增长。
那个中年修士听得一头雾水,嘴欠地问了一句,“袁大少,他们是谁啊?你们不是熟人么,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你们的关系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袁文渊“低声”笑道,“宋道友不是一直很好奇仙剑宗那两个违反人伦的畜牲么,那个站在旁边的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人是他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