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氏走了,春夏才松了口气:“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难缠,也不晓得相爷喜欢她什么,又狠毒又讨厌,不过是长得美罢了。”
“长得美便够了,”丰穆冷哼一声:“父亲已经是丞相了,他还要什么呢?名利、钱财、权利、地位,他什么都有,他要宠一个女人,只要她长得美,合自己的心意便好,他根本不需要再一个妾室身上谋取什么。”
丰穆无奈地看向白氏,她这样的性子,真可惜了她的这张脸。
“我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白氏忽然开口:“你们两个一人一句,叫方氏一句话都还不了,我若有你们一半的本事,也不会被她欺负了。”
她还在笑,仿佛是想要缓和气氛。
许夫人心中越发难过:“若玫姐姐,你以往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吗?”
她本来以为白氏起码衣食无忧,也不会有人为难她,虽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至少日子过的不会太坏。
可是今日看到方氏,她才真正明白,白氏的处境有多么痛苦。
“若玫姐姐,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你是妾室,她也是妾室,你有二小姐在身边,但她却没有孩子,你大可以奋起反抗,将她压在身下,为什么你不这样做?”
白氏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抗?你要我如何反抗?方氏的母家是什么样,我的母家又是什么样?生而为奴,凭什么与那些娇生惯养,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姐斗?”
“这都是命。”
她感叹。
许夫人却并不这样想:“命也是可以自己改变的,若玫姐姐,嫁了人便与娘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论她在娘家如何得宠,到底她也被你压过一头,你不该由着她乱来,大家都是妾室,没有谁高贵过谁,若玫姐姐,你要知道反抗怎么写。”
丰穆从来没有想过,许夫人的想法觉得是这样的前卫,她是丰穆穿越过来之后第一个明确表示自己不信命的人。便不由地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既然刚才我都说自己是在相府找活的,那么不如以后我便在府上先做一段日子,帮你调理好身子。”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许凌毕竟是个男人,出入不那么方便,但是许夫人她父亲与夫君都是学医的,她自己也多多少少会一点医术,而且她与白氏的关系又那么亲近,其实让她待在白氏的身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觉得这样不错,”丰穆便也同意了她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便向父亲说这件事情,我想父亲应该不会反对,只是辛苦许夫人你了。”
“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在乡下的时候也是做农活的,什么事情没做过?”她笑着对白氏道:“最重要的是我能够陪着若玫姐姐,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有许多话都想跟你说,恨不得叫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氏便只好道:“若你坚持要这样我也不阻止,反正你跟在我的身边,我不会亏待你。”
既然大家都说没问题,丰穆便道:“这样的话,今晚我便与父亲说,只是有一件事情你们千万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