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一次溥凤岗离世,他很欣慰,溥跃在迎风的巨浪中仍然站得很稳。
赏佩佩点头,“是定居,但不是一起。”
苏医生七窍玲珑,失神片刻,就知道赏佩佩的决定了,不难理解,这世界有以爱情为世间万物的怨女,也有赏佩佩这般以爱情佐食的女子。
她们不认为爱情是生活的全部,更不认为爱情是一切苦难的灵丹妙药。
她不会因为爱情,抛下一切自我认知,为了一个男人,跑到异地他乡重新来过。
很多儿童期遭遇创伤的男患者,在择偶时倾向寻找与母亲类似的伴侣作为情感上的替代品,但很显然,赏佩佩与寇菡,是迥然到极致的两种类型。
这一点,苏林并不为溥跃担心。
在一定程度上,溥跃因为赏佩佩拥有了更坚韧的灵魂,即便是最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但拥有过,发生过,就能鸿爪留痕。
人的一生太漫长了,没人能对爱情的温度上锁,即便是心理医生也不能。
远处苏林的网约车缓缓驶入酒店门口的环岛,看惯了悲欢离合,苏林应该保持缄默的,但在拉着行李离开之前,他还是回身对赏佩佩温声道:“医生和护士一样,拿钱办事,没高明多少,赏小姐这两声谢谢我只担得起一声,其实溥跃的状态最终稳定下来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个人想要自救,才能得到救治,不清创的伤,没办法愈合的。”
“他始终有努力生的意志,我才帮得到他。不过话说回来,这点道理我也不必在赏小姐跟前卖弄,说到底,学医的都懂。”
“讳疾忌医才是最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