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禹捡起掉在地上的短剑,故作茫然的东张西望,冷不防举剑照着须贺太郎藏身处刺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地面忽然凸起,须贺太郎躺在荒草树叶中,胸口处殷红一片,受了重伤的人,缩骨功自然破解。
不远处传来嘈杂人声,姜新禹不敢多耽搁,匆忙试了试须贺太郎的气息,立刻快步走出灌木林。
几个渔民在空地上晒网,姜新禹从他们身边低头走过去,来到停在路边的车里,仔细观察了一遍,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开着车转了几圈,先找一个僻静处,把车牌安装上,然后来到十八街附近一家小酒馆。
夏天是一个让人犯困的季节,酒馆老板靠在藤椅里昏昏欲睡。
“看见三胖子了吗?”姜新禹迈步走进来,伸手敲了敲柜台。
“没看见!”老板眼睛都没睁,不耐烦的说道。
姜新禹:“这两天他没来吗?”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说了没看见……”抬头见是姜新禹,老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说道:“呦,姜队长,哪阵风把您吹到我这座小庙里来了?”
“有风就好了,还能凉快一点……”姜新禹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三胖子几天没来了?”
“前天来了一回……姜队长,您找他有事?”
“废话,没事我找他干嘛!”
“我见到三胖子一定转告,就说您找他有急事!”
“谢了。”
“您客气。”
姜新禹转身往外走,老板紧走几步,说道:“姜队长,这点小意思您拿着,买包烟抽。”
说着话,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塞进姜新禹手里。
任谁心里都明白,信封里装的都是钞票,如果姜新禹不拿这笔钱,老板会认为是嫌少,还会找机会给的更多。
离开十八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姜新禹直接前往永春化妆品行,他必须把这件事通知常红绫。
轿车远远停在路边,姜新禹拿出纸笔,用左手写了一封信,落款留下自己的暗记。
他下了车,迈步走进店里,几个顾客正在货架上精挑细选。
“先生,你需要点什么?”店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殷勤的迎上来问道。
“有茉莉香的花露水吗?”姜新禹四处看了看,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有的。”
“我要一瓶。”
“您请这边结账。”店员引领姜新禹来到柜台,说道:“老板,一瓶茉莉香花露水。”
老板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两千块,谢谢。”
姜新禹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趁着老板找零钱,把那封信塞到报纸下面,陆续又有两个顾客前来结账,姜新禹接过花露水,转身走出了店门。
回到家里,把衣服扔在水盆里泡上,即使没沾上血迹,也一定有血腥味,在鼻子敏感的人面前,还是可能会引起怀疑。
姜新禹所做的这一切,包括去十八街找三胖子,其实都是在给自己找不在场的证据——须贺太郎被杀,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响起。
姜新禹走过去拿起电话:“喂,哪位?”
“姜队长,是我,三胖子。听说您找我有事?”电话里是三胖子谦卑的声音。
“找了你大半天,躲在哪个耗子洞里了?”
“去大沽了,才回来。您找我啥事?”
“关于香川西作科长的案子,最近有没有线索?”
“按照您的吩咐,我的弟兄都撒开了找,一点消息也没有。”
“继续找,千万不能松懈,只要发现一点线索,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您放心,您的事就是我的事,肯定错不了!”
“生意方面怎么样?”
“还凑合吧,您也知道,彪哥没走之前,生意一直是勉强维持……姜队长,彪哥啥时候能回来?”
“应该是合同到期吧……对了,帮我弄一箱白糖。”
“白糖可不好弄,要说一斤二斤还成,一箱,这个,实在有点,这个……”电话里的三胖子一个劲儿撮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