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儿干嘛?”雷朋在身后问道。
“我去卫津南路见一个线人。”
“是不是十八街的烟土走私案?”
“跟自己没关系的事少打听,泄密了算你的算我的?”
姜新禹打开车门坐进去,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心乱如麻,煤渣胡同死了一个男人,恰巧这段时间陈达生莫名其妙失踪,这让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会是陈达生吗?不,不会,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姜新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雷朋兴高采烈的上了车,说道:“新禹,我发现你真是我的贵人!”
“那你打算改日请贵人去哪吃?”姜新禹开着车向卫津南路驶去。
“地方你随便点!……嗳,亚洲饭店就免了,那鬼地方吃顿饭,能扒人一层皮!”
“你这是拿着矛刺自己的盾,都说了地方随便点,马上给我弄一禁地……”
“除了亚洲饭店,堰津城哪都行!”雷朋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两人谈谈说说,二十分钟后,轿车来到了卫津南路。
姜新禹把车停在街边,看了看手表,说道:“我的线人应该还要等一会才能回来,闲着也是闲着,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什么狗屁线人,还要姜大科长等他。”雷朋推门下了车。
“你是什么都好奇啊……”姜新禹跟在雷朋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煤渣胡同走去。
越往里走,姜新禹的心越往下沉,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陈达生住处的院门敞开着,几个警察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雷警官,您来了。”一个警察远远看见雷朋,连忙迎过来。
“现场在哪?”
“卧室里。”
雷朋迈步走进屋子,姜新禹紧随其后,屋子本来就不大,卧室内灯光明亮,站在客厅里也能一眼看个通透。
姜新禹脑袋嗡了一声,他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达生头朝门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因为天气寒冷,尸体并没有走样,但是也能闻到淡淡的臭味。
雷朋捏着鼻子走到近前,粗略的看了一眼,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死者?”
“是卫津南路的甲长。”
“他人呢?”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男人凑过来,说道:“雷警官,我就是甲长。”
日伪政府为了控制民众的反抗活动,设立了保甲制,每个乡镇每个区设一名保长,保长以下再设若干甲长。
如果本区域发现反抗分子,这些保甲长是要负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