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接着又说：“那天去程家庄你找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吕通没吱声。
莫再瑜笑了笑：“你大概不是去找朋友的吧，你是跟着我去的吧？”
吕通垂下眼睑，轻声回答：“是的。”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是米椰让你跟着我的？”莫再瑜忽然激动地问。
吕通立刻解释：“不，不是米椰，是我自己。不瞒你说，是我帮米椰调查到，那个给她写匿名信的人是你，然后我感觉你的身上有点神秘，出于好奇，就跟了你几天，然后就看到你去了程家庄给程花娣上坟。”
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索性大家就说清楚吧。
他深深看着她：“莫再瑜，你身上有太多让人费解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吗？”
这话出口，他清晰地看见莫再瑜的身体轻。颤了下。
他放低了声音：“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莫再瑜，我就想听你说说你的事情。”
莫再瑜没吱声。
病房陷入了一片沉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莫再瑜才轻笑一声开了口：“你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吧？”
“我猜到的东西太不可思议，我不敢断定。”吕通沉声说。
莫再瑜看向他，眸子清亮：“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就是这么切切实实地发生了。”
她顿了顿，看着吕通，一字一顿地说：“没错，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是程星。我的身体虽然是莫再瑜的，但我的灵魂是程星。”
“那你到底是——”
“也许是因为老天爷见我死得太冤枉吧，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莫再瑜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