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奋被突然出现的武安民吓了一跳,左手本能反应下就按向剑把,可用力的瞬间却觉得往日里无往不利的宝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剑鞘中抽出,吃惊下他低头看去,只见武安民的两根手指正紧紧按在他的剑柄之上,死死压住,让他无法动弹。
惊怒之余的张奋也是深深感觉到两人间无可逾越的差距,但仍旧强硬道:“丞相这是做什么?”
武安民仿佛不知自己的速度与这准确无比手法是多么惊世骇俗,淡淡道:“孙家与周家承蒙你们照顾那么久,如今主人回来了,你们还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张奋听他言语不善,双脚向后微微退了半步,想要争取出拔剑的空间来,可刚将长剑拔出不到半尺,便再次被武安民的手指卡住,再动不了一下,而武安民却还是站在原地,除了手指向前伸出之外,与刚才相比竟是没有半点变化。
惊怒之下的张奋干脆右手解开绑住剑鞘的绳带,只听“茨啦啦”的声音传出,剑鞘就这么自由落体,向下滑去。
眼看要脱离出剑身,武安民却是双指向下一压,长剑再次怎么出来的,便怎么回去。张奋被武安民双指之力一压,整个人再站不住,居然就这么单膝跪地,长剑未端陷入地面数寸,重新贴紧离开他的腰间。
张奋出道以来大小上百战,却从未如此憋屈与难受过,更别说被人两根手指就压得连剑都拔不出来。满面通红的张奋彻底忘记了应变之举,只是不住的用劲,一波又一波的力量妄想朝上反扑,整柄剑却仿佛镶死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
憋屈的张奋又一次拼尽全力想要抽出剑来,突然感觉到压力一轻,长剑终于如愿脱离剑鞘,只是他用的力气实在太大,又没做好真的能将剑抽出的准备,居然是整个人都被带的站起一个踉跄,长剑更是拿捏不住,脱手飞出落在数十步远的地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个现场都安静的鸦雀无声,张奋此时羞愧的宁愿全场对他发出哄笑或是嘲讽,偏偏却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张奋更是恨不得变为地上那把剑,也会比现在好受一些。
武安民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看也不再看他一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张将军请回吧,告诉令叔,最近很忙,但我们如果有时间,定会前去拜访。”
张奋犹如得到皇恩大赦,连再会或告辞的话也不说,站起就朝着府外逃难一般去了。
孙策终于再忍不住,放肆的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出来。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孙策看着武安民道:“好一招下马威,不知丞相接下来,准备如何应对?”
武安民好整以暇道:“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伯言那小子我信得过,咱们等他将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就行,接下来张家也好,朱家也罢,若仍是这幅态度,以为随便派个人来就行,那就等着继续被我折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