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仪不用看只听声音,便知道说话的是曹真,淡淡道:“偏将军若有不满,大可上来试试,看丁某到底是不是名不虚传。”
武安民恰到好处道:“不论是哪位仗义执言,我锁奴都记下了,今日之事,我锁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酋长原本吩咐锁奴初到中原,是来结交良友而不是仇敌,无论如何不许惹事生非,但你们欺负我一个外乡人,将脚踩在我的头上,我就绝不让你们好过,一个也好五个也好,想上的尽管上吧,看看到底谁是便宜货。”
话语中虽然音调奇怪,吐字不清,但蕴含的悲愤与无奈却是谁都可以听得出来,围观的人或多或少都目睹了武安民被人一路追打至此,联系他能放倒十余人的身手,一个忍辱负重,被逼无奈的血性汉子跃然于眼前,不禁都是暗自摇头。
丁仪冷哼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说那些没用的,你的拳头硬,丁某就给你道歉,你的拳头软,就跪下认错,亮兵刃吧。”
武安民拔出一直背在背后的一刀一盾,“呛呛”的连敲几声道:“来吧。”
那丁仪甩出腰间长剑,挥舞出一片夺目绚丽的剑花,双脚在地上连点,就这么直直的冲向武安民。
公孙康却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暗道刚才居然还担心这丁仪有什么真才实学,他一眼就看出这丁仪剑法看似华丽,破绽却多的如牛毛一般,就是当年在辽东的自己,怕也比他高出不知多少。这点水平,居然也敢号称什么许昌剑仙,实在是贻笑大方。
武安民亦是同样的想法,但面色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大意窃笑,反而漏出一副凝重神色,似乎被这剑花晃了眼一般。
接着便是一阵叮叮当当剑盾交击之声。在外人看来,丁仪的长剑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将武安民整个人牢牢锁定在剑光之中,武安民则只有单盾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机,只是凭着一口勇气勉力支撑罢了。
公孙康闲暇之余用余光左右扫去,只见曹丕眼中多少还有些着急担忧之色,曹真则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与自己一样成竹在胸。
曹植那边则没有他们这么安静,不住的发出阵阵欢呼与喝彩。仿佛丁仪随时可以取下武安民人头一般。
武安民此时要忍着不去攻击那多得数不清的破绽,要恰到好处的守住丁仪的攻击又不去封堵他的后招,百无聊赖的他甚至开始玩儿起用盾牌左边挡右边剑,右盾挡左剑这种事。
终于,武安民心中默念的数字达到了一百,双目精光一闪,将劲气运至盾牌之上,丁仪只觉得原本古井无波的铁盾突然多出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将自己震的虎口发麻,再无力保持进攻,无奈的凌空落地时,更是站不住脚,踉跄后退之时,武安民的弯刀终于出击,重重的砸在他的剑上,不堪重负的长剑瞬间碎裂成无数段。
丁仪啊的发出一声惨叫,捂住自己的左眼,武安民的肩膀紧跟着撞在他的身侧,几乎将他整个左臂撞的寸寸碎裂。
“又一个独眼龙。”
“老子这演技,也该发一个影帝来鼓励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