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民耸肩道:“高将军治兵带兵皆是天下一绝,就此斩了,也实在太过可惜,将军不愿再考虑一下么?我也佩服陈宫智计为人,愿为他收揽尸体,厚葬于此如何?”
高顺毫不犹豫道:“在下感谢州牧高义,只是心意已决,求州牧成全。”
张辽等人见他求死,正要说话,却被武安民制止道:“我方才已说,若愿归降,那自然极好,若不愿,只要高将军发誓不再与安民为敌,就算携着陷阵营一起离去,我也无话可说。”
高顺一愣,显然没想到武安民说到做到,深深行了一礼道:“州牧仁义,高某怎会不知好歹,自今日起,高顺无论在何地做何事,绝不与州牧起半点冲突,若有违此誓,当如此指!”说罢将左手食指放入嘴中,用力咬下,众人哪想到他说做就做,阻拦不及,高顺已是满嘴鲜血,张嘴将断指吐出道:“高顺不识好歹,从今往后绝不再出现在州牧面前。”
武安民无奈道:“哎,将军这又是何苦,罢了,但高将军记住一句话,无论何时,我青州大门都为将军打开,我亦发自内心敬佩将军。去吧。”
高顺低头离去,厅内也再无刚才兴高采烈的气氛,武安民随意吩咐韩世忠快点重新整备建制,给几名新人安排岗位,并传令下去,无论有多少人愿意与高顺离开,皆不得阻拦为难,且按照人头配给三月的粮草马匹。
吩咐完这些,早有人准备好庆功之宴,武安民不愿扫兴,一群人从中午直喝到晚上,到武安民终于脱身,醉醺醺的回到屋内,已是月上枝头,万物寂静的深夜。
武安民虽然喝的多,但警觉分毫未失,屋内虽黑灯瞎火,但一股均匀悠长的呼吸声不住从屋内传来,武安民反手便要摸背上斩将,才发现今日宴会,居然并未带在身上,
“州牧既然到了门口,为何还不回屋休息,莫非当奴家是刺客么?”一个清雅幽然,宛若空谷幽兰的女子声音传出,只听声音,便直击心灵,让人生出一股难以自持的欲火。
武安民暗道厉害,嘴上却道:“屋内可是貂蝉夫人?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安民也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还是找他处休息吧。”
屋内传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道:“将军着实有趣的紧,其他男人听到妾身声音,都是巴不得早点看看奴家样貌,州牧似乎并不感兴趣。尚是第一次见到害怕奴家的男人哩,没想到纵横青州的武安民,居然害怕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州牧若不进来,妾身可就要出去了。”
武安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道:“夫人都不怕,安民又怎会怕。”
屋内的窗户微微打开,窗边坐着一位让武安民无法形容的女子,月光透过半开的小窗温柔的洒在她的周身,显得分外迷离,仿佛她便是月光本身,是吸收日月灵气而生的仙女,貂蝉的俏脸与双眼都显出一副与身份不匹配的清纯娇羞,偏偏如山峦般起伏的身体又时刻冲击着男人的心灵,尽显妩媚风情。
此刻的貂蝉双眼满是好奇,上下打量着武安民,好像武安民才是那个引人犯罪的尤物一般。
武安民大呼乖乖不得了,只是这几眼便让他这在现代看遍了天下美女的人欲火丛生,只得开口道:“夫人为何这么看着我,明明你才是那个倾国倾城,引人犯罪的佳人。”
貂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双眸仿佛湿润的要留出水般道:“州牧何必夫人夫人的叫着,叫蝉儿不好么?奴家遭逢大难,本以为要被那些恶军汉轮番羞辱,全靠州牧才得保残躯,州牧便来抱抱奴家,给奴家一点安慰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