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秉然听着细密的水声吹头发,林柯隔着浴帘,将水流放慢听吹风机的声音。
林秉然的头发多,发质优越,真要吹起来,半天都干不了,林柯换好衣服吹来时,林秉然拿着吹风机,百无聊赖的模样,靠着墙都快睡着了。
林柯抢过她的吹风机,快速替林秉然整理完毕,给两人都喷了抑制剂,又努力让林秉然看起来端庄一点,才退出了浴室。
方无虞站在阳台,两手挟着一根烟,烟燃到尽头,快要烫到指尖,郭蓉蓉才一脸讪讪的来叫她。
出来了?方无虞问。
郭蓉蓉点头,方无虞走进客厅,林秉然正勾着林柯的后衣领,把人往门口带。
不是要走了吗?林秉然问,还不快点。
林柯反抗:我不!路涂还没来,我再等等!
路涂从门外探进来一颗脑袋,听到这话,很义气的退出去,再把门关上。
林秉然:
然姐。方无虞突然打断嬉闹的两个人。
林秉然和林柯齐齐转头,一个收了手,一个站直了身体,若无其事抚平衣角。
林柯把短发别在耳朵后,露出素颜白得发光的脸,叫了一声方老师。
方无虞觑了一眼林柯,眼神令人胆寒。
林秉然:快点。
方无虞默不作声,提着带来的加大版医药箱,抽出针剂提取林秉然的信息素。
林秉然将黏在颈后的乱发撩开,
方无虞:抽一管血,我拿回医院提取腺体分泌物,做基础筛查,数值如果不合格你必须马上去医院检查。
林秉然:嗯。
什么病?林柯问。
方无虞:管好嘴。
林柯紧崩面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林秉然觑了一眼,说:发情期紊乱,还在治疗中。
方无虞啪的合上医疗箱盖子,捏着针管走到林秉然身边,她伸手压低林秉然的衣领,露出痕迹斑驳的后颈。
林柯盯着,突的站起来,扫开方无虞的手。
衣服的衣领立直,重新遮住林秉然的后颈。
林秉然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柯,方无虞则肃着脸,冷声说:让开。
我来吧。林柯淡淡道,一米六出头的个子,仰着下巴,绷着股劲跟一个alpha对峙。
林秉然挽了挽唇,冲林柯抬下巴,说:别扎疼我。
方无虞:我是医生!
林柯呛声:谁没当过医生啊!
林秉然:嗯?
林柯脸红脖子粗的呛:我初中当过小区卫生部的志愿者!我还写了志愿者体会,八百字作文,怎么你要看吗?
林柯突突一大串,听得方无虞额头青脉涨鼓,林秉然跌在沙发上笑,一下一下拍沙发靠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柯:
林柯压轻嘴角,学方无虞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拽样,冷声道:让开。
方无虞往后退了一步,给林柯让出空挡。
林柯压低林秉然的后衣领,针管扎进林秉然腺体周围的皮肤,抽出一点血液。
林秉然:嘶。
林柯急吼吼的说:疼也忍着!
林秉然:
林秉然不敢吭声了。
方无虞:
林秉然配合林柯的小情绪,做出讪笑的样子,说:妻管严。
方无虞的脸色顿时一变,
林柯被安抚,拔掉针管之后,替林秉然揉了揉后颈,除了发情期紊乱,还有其他病吗?
林秉然面不改色:你希望我疾病缠身?
林柯:呸呸呸!口无遮拦!
林秉然便笑,避重就轻道:人多了会有点耳鸣。
真的?林柯问的林秉然,看的确实方无虞。
方无虞扯动嘴角,是。
林柯不信:为什么会耳鸣?
林秉然说:以前摔了一跤。
方无虞抱臂,等林柯抽完血,她接过,对着雨后明媚的阳光看了几眼。
这么稀,你发情期不稳定,信息素分泌有限,方无虞淡淡道,别因为某些不知节制的小丫头,弄坏了自己的身体。
会吗?林秉然问,那你给她看看,她比我还虚,万一
林柯掐了一把林秉然的胳膊,我、我龙精虎猛!你才虚!
方无虞:
路涂在外面敲门,林柯说:我要走了。
林秉然:嗯。
方医生呢,林柯问,什么时候走?
方无虞:蓉蓉,送一下客人。
林柯磨牙,感情方无虞成了主人,她自己成了客人了?
林秉然扶额,起身道:我送你。
方无虞面色铁青:行。
林秉然牵着林柯的手,把人往卧室带,东西没拿完。
林柯一脸疑惑,被林秉然拉近房间后就扣着手腕抵在门后。
好大的醋缸,林秉然说,闻着酸酸的。
林柯咋呼:我是青梅,能不酸吗?搞笑!
林秉然掐紧林柯的下巴,凑近了想吻,我说你吃醋,装什么傻?
林柯往后仰,脑袋左摇右晃的躲,问:你刷牙没有?
林秉然学她鼓腮,低声回答:没有喔。
林柯紧抿住嘴:那我不亲。
林秉然:你自己的味道也嫌弃?
嫌弃。林柯反手一把巴掌捂住自己的嘴巴。
林秉然把她的手拿开,笑得极其暧昧和诱惑,声音压低,眉目流转,道:别怕,我都吞干净,吃进肚子里了。
林柯:
林秉然说:你什么也帮我吃一下?
林柯当场化身热水壶,烧得通体变红还冒着白烟,她推开林秉然,四肢并用的往后不停退,拉开房门屁滚尿流的一口气冲出了房间。